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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好像也并不是很抗拒他们这样对他,就像是他已经熟悉了被江诩抱在怀里哄,熟悉到像刚才那样被抱住了就忍不住主动依偎进去。
进入游戏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刷新了好几遍对自己的认知,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好像也并不是多么好的人。
他知道江诩会保护他,所以会依赖他,也因为知道江诩会护着他,所以才有了单独去见那些玩家也并没有怎么慌乱,再然后就是霍祁厌,一开始是害怕的,怕霍祁厌像是杀了那些人一样杀了他,可是后来,霍祁厌对于杀他这件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亲吻,抚摸,还有——
棠渔的双耳红的要命,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江诩对他什么样的想法棠渔不知道,但是江诩毕竟是人,是活人,是跟他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所以棠渔可以安心的依赖他,也不担心江诩会蓄意害他,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即便再如何,哪怕他再抗拒江诩的动作,江诩也不会伤害他。
霍祁厌对他除了那些行为外,他好像也格外在乎他的想法,是生前经历过太多惨痛的事情的缘故吗,所以才在死后也执念于有个人会怜悯他受到的伤害,来救他于水火,虽然霍祁厌是厉鬼,可是相处下来,棠渔却并不怎么害怕他了,因为霍祁厌也没有真的伤害到他,他所做的事情也是因为保护他,如果他因为这个去害怕霍祁厌,那也太白眼狼了一些。
棠渔从小到大一直被家中保护的很好,被养的心思纯净思想也简单,因为他周边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他很好运,遇见了爱他的父母和对他好的朋友,可以说他从小到大身边出现的都是会保护他的好人。
但是心思纯净思想简单也不代表蠢笨,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让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成长的迅速,也主动站在对自己生命安全有保障的选择中,那些书本中所歌颂的美好品德在这一刻被劈开一道缝隙,露出血淋淋的现实来。
棠渔并非是那种不愿意直面现实与变化的人,也很快就想清楚了不会对他动手的霍祁厌就是他手中拿着的一张王牌,另一张,就是江诩,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就是他的王炸,是他能活着离开这里回家的依仗。
“你也想像他这样对我吗?”
棠渔用水汪一片的澄澈眸子看他,纤细的手指轻拽着衬衫的边缘,让他看那些暧昧一片的印记。
江诩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他突然的话与动作弄得呼吸一滞。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遍布,深红色的咬痕更是像是某种烙印一般刻在那柔嫩的肌肤上,色彩的剧烈碰撞映在江诩眼中,让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少年的表情认真又无辜,似乎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后果,只用那双仿佛能一眼望到底的澄澈眸子看着江诩,观察着他的表情,似神似妖,引人沉沦疯狂,只想扑上去吮吸撕咬。
江诩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少年精致锁骨上深刻的印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令他心跳剧烈滚烫,甚至看着这样堪称·凌·虐·美感的一幕,竟在心中升起一种隐秘的兴奋来,明明在没有遇见棠渔之前,他自认不是这么变态的人。
可是在遇见棠渔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想欺负棠渔,狠狠欺负他,让他露出痛楚又难耐的表情,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想咬遍他全身,想对他做各种恶劣到没边的事情,想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委委屈屈却乖巧的待在他怀里,无论是干什么。
明明在之前棠渔被言语冒犯的时候还会感到异常愤怒,可是却在霍祁厌这里除去愤怒感还有种隐秘的兴奋。
他绝对不是那种乐于分享的性格,甚至可以说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强到偏执的地步,决不允许别人窥探半分,江诩目光沉沉的扫过棠渔身上的那些痕迹,敏锐的察觉出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第21章
虚空中,言巫银白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么敏锐的吗?
该说,不愧是他的一部分吗。
他注视着已经开始怀疑起什么来的江诩,再将视线转向并没有离开这里,只不过受到限制而被迫隐身的霍祁厌,清楚的感知到了来自于他们身上的波动与联系。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和他分割开来的灵魂碎片,是早就已经感知不到的他本我的一部分,那些分割出去所连接的丝线即将断裂,却在即将结束一切的时候迎接来了他命定的救世主。
言巫古井无波的眸子重新落回那个他一直注视着的少年身上,那一瞬炸开了绚烂的烟火,他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动着,目光沿着少年的轮廓滑动,像是在轻轻抚摸。
——是我的。
这一刻,一人一鬼一未知的思想达到了空前的默契融合。
-
“对。”
江诩承认了,也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他就是想要棠渔,不只是他的身体,是他所有的一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一见钟情又或者见色起意的事情还有一天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明明在遇见棠渔之前,他对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兴趣。
“我想要你。”
棠渔的指尖蜷了蜷,他的眼尾通红,神色也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与窘迫,仔细看去,那细白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主人此时心情的不平静。
那红肿的唇瓣被咬的泛白,天人交战一般显露在表面,他看着江诩的眼,又难堪地转过脸去,衬衫的边缘被捏的皱成一团,唾弃着自己的不堪。
“我可以给你碰,”
少年的嗓音柔软而艰涩,努力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止是眼尾鼻尖,连脸颊脖颈都红艳艳的一片,“但是,你要保证,我能活着离开这里。”
少年自以为镇定的和面前的男人做着交易,心中却非常没底,他知道其实就算江诩真的强行对他做什么,他也根本反抗不了,就像是他根本推不开霍祁厌一样。
江诩拧了下眉,“你在拿你自己的身体跟我做交易?”
棠渔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像是拼命掩盖的遮羞布被江诩直接拽了下来一般,直白的令他觉得有些窒息。
有些话,难道不是知道意思就好了吗,干什么非要说得这么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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