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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且说邵子姜见众人皆息了声响,从旁柔柔一笑,温言道:“子期不说,我倒也没瞧见。
秋玉前儿还到我那,说要借个花样子使使。
今儿我巴巴地带了来,她倒拿起乔来了。”
邵子期听子姜这般说,便知云儿也必是求到了邵子姜跟前,当下也不说破。
只心内暗笑一声,自接了邵子姜的话头。
“可不是,娘亲也别太疼顾秋玉了。
还不紧赶着放出来,给咱们大姑娘赔罪。”
邵子姜掩嘴笑道:“这话说的是,我今儿非得拿出老太君的架势,好好整治整治这小蹄子。”
邵子期亦从旁混打岔道:“对对对,难不成这秋玉当真是玉做的不成。
娘亲只管藏在屋里,也不许我们使唤使唤。”
沈辛夷瞥了子期姊妹一眼,自顾端了案前茶盅,徐徐撇着茶沫,并不搭言。
邵子期眼珠子滴溜溜的乱滚,索性扑身上前,一下子撞进沈辛夷怀里。
沈辛夷叫子期唬了一跳,险些砸了手中盅子。
又见茶水泼洒出来,晕了子期身上几点水印,忙问道:“可是烫着了?这水是才滚的,余温还未散呢。”
“不曾烫着”
沈辛夷绣眉一蹙,轻啐道:“都这么大了,怎的还这般冒冒失失。
叫岱雪带你到后面,褪了衣裳瞧瞧。
这女孩子家要是落了疤,可是了不得的。”
邵子期压下沈辛夷的手,狡黠笑道:“不妨事的,只要秋玉姐姐的一盅核桃酪,准保什么病呀痛啊的都好了,比那仙丹还灵呢。”
沈辛夷哪里不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皆是为了秋玉那丫头求情,遂脸色一板道:“你这泼猴,为了求情,这是连苦肉计也用上了。”
“娘亲知道了。”
邵子期缩着脖子小意道。
“母亲,我……”
邵子姜绞着手中帕子,语意不安道。
沈辛夷瞥了两人一眼,哼道:“你们都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就你们心里那些个小九九,我又怎会不知。”
邵子期闻言,索性蹬了鞋子,爬上炕去。
一边殷勤地替沈辛夷捶背,一边奉承道:“可不是,就像那戏文、鼓词里说的,我若是哪吒,娘亲就是那托塔的天王;我若是白蛇,娘亲就是那持杖的法海;我若是……若是……”
“说呀,怎么不接着说了。”
沈辛夷冷哼道。
邵子期一时词穷,少不得寻个由头岔过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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