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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宁道。
见说得差不多了,她便又道:“算了算了,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反正呀,你们别那么傻,少累些。
二伯父一个大男人整日在家里闲着,二伯母也啥事也不干,靠咱们和大伯父养着,算怎么一回事呢?多养一只猪的事,你还是别跟祖母说了,免得自己受累。”
“嗯,我知道了。”
杜方苓应了一声。
“……”
听到围墙里面的谈话已没什么价值了,杜锦程拉了拉弟弟的胳膊,抿着嘴道:“走,回去。”
兄弟俩往前走了一阵,离林家有了一段距离,杜锦德这才问哥哥:“哥,这事要跟爹爹说吗?”
杜锦程点点头:“那是自然。”
老家的这些人,实在太可恨了,就跟那蚂蝗似的,盯着人不吸干血了就不放。
二叔竟然去赌钱,欠了债祖父不说把他打死打残,竟然没事人一般,刚才还让他有说有笑地坐在那里跟大家说话;小三房的这位堂弟也是,每年几十两银子的书院,想念就去念,真当他们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怀揣着气愤,两人步子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杜家二房。
此时牛氏正指挥陈氏和姚氏将祭品摆到供案上,杜辰生、杜云翼、杜云年父子三人则坐在椅子上说话。
杜锦德见了他爹,正想叫他到里间去说话,杜锦程及时地把他袖子一扯,拉着他进了里间。
张氏手里端着茶杯,正在指点杜方芸绣花呢,见了两个儿子进来,笑问道:“这是去哪儿溜达回来了?大冷的天,这村里有什么好逛的?脏得很。”
说着就往两个儿子脚上看,见原先挺干净的鞋子上沾了些泥,眉头一皱:“赶紧去把鞋子换了。”
杜锦程兄弟俩知道母亲格外爱干净,要是平时,他俩在进门前就会把鞋底抹一抹,抹干净了再进屋。
可刚才气愤难抑,哪里想得到这一茬?这会子也没心思去换鞋,杜锦程道:“娘,我们有话跟您说。”
张氏对两个儿子十分了解,见两人神色不对,忙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正色问道:“什么事?”
两人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杜锦程瞧了瞧外面,见外面三人说话说得正起劲儿,应该听不见他们在里面的谈话,这才把刚才听到的两个消息告诉了母亲。
张氏听了,细长的眉毛顿时蹙起,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来。
“娘,他们把咱们家当什么了?真当咱们挖了金山银山不成?”
坐在一旁的杜方芸忍不住忿忿地道。
她已经订亲了,这两年就得准备嫁妆。
家里多拿一两银子回来,她的嫁妆就得少一些。
“放心,你爹他是不会同意的。”
张氏对于丈夫,还是很有信心的。
杜云翼年轻时还十分有责任心,觉得他是长子,又接了父亲的活计,赚了钱就应该交给父母,替父亲养家糊口。
可成亲之后,经过她的多番调教,现在杜云翼基本上已顾着自己的小家了,拿钱回来养父母,他没意见;但小二房、小三房都让他养,他就不乐意了。
现在莫说杜云翼没有拿钱出来给二弟还赌债、供侄儿念书院的想法。
即便有,他们小大房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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