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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昊宸脸色沉沉的,唇也是抿得紧紧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企图给给床上的女人制造压力,可是简惜澜却根本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近似于无情,像是带了面具般漠然。
一股尖锐的情绪,慢慢地从心底深处涌上来,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沉默了片刻,他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迳自往门口走。
淡淡地收回视线,简惜澜将书本合上,等着他关门准备睡觉。
打开反锁的门,冉昊宸微微顿住了身形,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迟迟不肯松开。
僵滞了一会,他猛地转身,大踏步地折了回来。
简惜澜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刚想抬头,就被他用力推倒在床。
她皱了皱眉,刚想撑起身,一具年轻而充满力量的结实躯体重重地压了下来,与她紧密贴实,卯足了劲似的不让她动弹。
简惜澜静下来,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暗暗运气,正打算给这个忽然抽经的人来个致命一拳,仿佛察觉到她的意图,身上的人突然吼了起来,
“你打吧!
打死我好了!
我正好可以去找奶奶诉苦,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冷落我的!”
乍然听到已故的亲人,简惜澜一下愣住了,刚想开口说话,他却迅速地低下头,重重的吻又压了下来,密密实实堵着她,令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简惜澜一惊,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过来,狠狠地推开他的肩膀,蹬起腿要踹他下床,却被他灵活地躲过。
没多久,她的下巴被他重新攫住,温.软的唇几乎是立刻生涩地吻上来。
因为没经验,某人又不肯配合,他吻得很吃力,简直就是用啃的。
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的重量和爆炸般的热情,简惜澜毫不客气地扯着他的头发,试图将他推离自己,可是他却像个铜墙铁壁似的纹丝不动。
这才清楚地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有多大,原来,从前的他不是无法反抗,只是顺从地让着她收拾自己而已。
简惜澜开始觉得热,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不少,好闻清冽的男子气息包围着自己,静谧的房间里,他近在耳侧的呼吸清晰可闻。
一瞬间,她竟觉得有些恍惚,原来他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爱哭爱闹的小豆丁。
感觉身下的人渐渐软了下来,反抗的力度也比刚刚减轻了不少,冉昊宸暗暗窃喜,正想更进一步时,冷不防舌尖一疼,她狠狠地咬了下来。
冉昊宸“嘶”
地痛叫一声,整个人都弹起来,捂着嘴巴瞪她。
简惜澜慢斯条理地坐起身,忽略因为呼吸不顺而泛红的肤色,她看上很镇定,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毫无愧疚之意。
毫不意外被轰出来了,捂着脸上新出来的青淤,冉昊宸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肢大张仰面躺在床上,他失神地盯着墙上的小壁灯,思绪飘得有点远。
对简惜澜来说,她身上唯一的软肋就是简奶奶,而在这段关系里,他唯一可以依仗的,也同样只有简奶奶。
当年简奶奶病危,简惜澜虽然在病床前答应会尽快完婚,可结婚的对象却成了问题。
活了这么多年,她一心只埋头读书和艰苦创业,身边的异性朋友少得可怜,那么多年来,似乎也只有那个姓苏的跟她比较近。
可是姓苏的那时已经有未婚妻了,简惜澜只好一边另外物色对象,一边起草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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