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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一顿,觉得这定然是不知内情的人写得,回忆一番似乎的确像是写得这般,而后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那宁俞本有一如花似月的表妹,却早早香消玉殒,化作一缕孤魂,一直陪伴在宁俞周围。
宁俞本是捉妖的国师,却不舍除去自己的表妹。
纸鸢来后,便立即见到了这位妙人,两人却相互怜惜,姐妹相称...
纸鸢心里愤懑,站起来将手里的书册摔到地上,这究竟是谁写的,不符合事实也就罢了,还庸俗!
分明是那宁俞对她念念不忘,好说歹说将她骗去人界当他的夫人的,还有那表妹,分明写得就是玉桴!
于是纸鸢颤抖着手,变出一张纸张放在桌上,一笔一顿写下对这一段的不满,要求写这段的立马修改,此等重要的东西如何能瞎写。
而后将这张纸化作纸鹤,施法送到少司命处。
只是不到半个时辰,那纸鹤便回来了,少司命颇为俊秀的小字只写到:‘此乃本尊亲笔’。
“...”
纸鸢捧着这回信,扯着嘴角,自我安慰,“罢了罢了,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往生卷,就是个话本手札罢了,野史大都乱写的。
少司命还真是可以,为了不让人察觉,倒是写得...十分有头脑。”
东皇太一觉得有点闲了,自从前日纸鸢回来后,大司命也不来下棋了,云中君许久不曾回来了,就连百仙都噤声了般,那些繁琐的杂事也没人上奏了,就连一直不间断有关国殇的事情,也没人来说了。
这让东皇太一觉得自己收到的关注不够大,于是他传信让人去催一催罗生堂,早日上报此事。
彼时纸鸢刚写好最后一个字,看了一眼跑来的小仙童,冷眼道,本来有些难听的话,但是仔细一想,当着小仙童的面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罢了,我正巧要去见见东皇太一,你带路吧。”
大抵那小仙童喜滋滋得太明显,领着纸鸢走出去,经过大殿的时候,低着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总觉得这罗生堂怎的有点儿安静,还有众仙的眼神,盯着这边。
东皇太一瞧见纸鸢进来,倒是开心站起来,摆摆手让那小仙童出去。
“司命掌司,还是你甚得我的心,知晓我是有些无聊了。
来来来,茶已备好,来同我下一局棋。”
“...”
纸鸢一顿,攥在手里的文书和想好的开场白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帝君,其实我不大懂你的心。”
权威的帝君眯着眼,邀请纸鸢坐下,“诚然,三界都传言我深藏莫测,君心叵测。”
玉桌上摆了两盏杯,一盏是甘露,放在纸鸢的前面,一盏则是东皇太一爱喝的纯酿。
纸鸢轻轻叹气,拿出文书放到桌面上,垂眸道,“纸鸢想了,觉得这事还是比较好处理的,您先瞧瞧这封奏折。”
东皇太一挑眉,拿起文书,昂着头一眼掠过第一句。
而后道,“国殇纳入谪仙?你倒是舍得?那宁俞若成了谪仙,可不是那群神巫的对手,得英年早逝。”
说着又添了一句,“晚逝。”
“也不尽然,”
纸鸢一笑,直接忽略他的用词,“您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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