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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代表我动不了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宁俞却笑出了声,他就是知晓这东君的意图,才不放心纸鸢单独跟他相处,“东君也不过性情中人。
但纸鸢未曾妨碍到你,身为上神,滥杀无辜当真好么?”
“我不过想让你也失去一个女人罢了,还算公平。”
东君眼中稍有戾气,这个心结,大概永远也解不了。
与其干等着,不如让他感同身受,“现在她不过是个小妖精罢了,你也做捉妖的勾当,何乐不为?”
如今几位上神之间倒是各有偏执,心怀执念,皆因六百年前的那一事故。
但说到底,到最后谁也不是赢家,全盘皆输。
宁俞自然清楚,这个东君输了什么,“若是纸鸢有什么事,那么,我也不会再顾及同玉桴的情义。”
“你这是何意思?!”
东君周身一凝,狭长的双眼有些发亮。
宁俞故意一顿,嘴角却含有笑意。
“说!”
“你动纸鸢,我便动玉桴。”
宁俞咧开嘴,胸有成竹的模样,“东君,你莫忘了纸鸢是什么人。
玉桴尚有一丝真气,就连我也不怎么能见着玉桴。
可纸鸢,若是她肯...你觉得如何?”
宁俞慢慢说道。
事已至此,他乃国殇,玉桴也是国殇,虽然同生共死,但此刻,也不得不庆幸,面前的东君心里有个玉桴。
方才他说起国殇,宁俞就先试探,那东君果然还是对玉桴的事耿耿于怀。
还好,纸鸢是跟过少司命的,但,比起少司命有限的掌生能力外,纸鸢生自生灵,长为国殇,与国殇同根生。
只剩一口真气的国殇少司命救不了,纸鸢却兴许能救的。
宁俞心里清楚,东君自然也清楚。
这么一说,东君定然会有所动摇。
也正是这么多年,东君执念太深,今日,他才有机会说这些。
东君咬牙,信也不得,不信也不得。
若是玉桴当真还有一口真气,偏偏宁俞的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有可能,“不过你的一面之词,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要我放过你的女人?”
“信与不信,只是东君的选择罢了。
但东君你要知道,少司命再厉害,可也没这个能耐。”
东君愤懑,看了眼宁俞,却还是只能道,“三日内,我要见她,方可暂且信你。”
山神庙内骤然暗下来,东君已经离开了,但奕诺还在暗处。
宁俞转身出去,方走出几步,便剧烈咳嗽起来,喉头有些腥气。
回头看了一眼,平日还算红润的面庞此刻有些发白。
看来,紧靠符箓,还是太弱了。
姥姥羽化,定然不会丝毫没有留下,当年既然救下纸鸢,就定然会留下一手。
三天内东君自然还会来找他们,若是时机恰到好处,玉桴便可以出来。
宁俞敛眉,朝着后山的方向过去。
手中只剩下几张符箓了,东君虽然解决,但是那个奕诺,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东君没有明白说留下纸鸢,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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