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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侯雪峰回电话过来,说陈县长正在办公室,心情不错,这个时候没有客人。
袁晋鹏听罢,把普洱茶饼小心地放进手包,出了家门。
刚走几步,又返回从柜子里拿一条极品金圣香烟带上,准备拿给侯雪峰。
侯雪峰烟瘾不小,戒了几次,结果烟瘾越戒越大。
袁晋鹏不抽烟,可还是有人送烟上门。
以前做秘书、副主任时,出门吃饭总有人塞一两包烟,拿回家,邓琼无非拿到小卖部换些油盐酱醋。
做了镇长、书记,总不可能整条烟拿去换这些东西吧,只好送人。
有时候柜子里压着七八条烟,霉了也不知道。
且不说袁晋鹏和侯雪峰共事几年处得不错,即使一般关系,也得拿些烟给侯雪峰抽。
这些人一天到晚跟在领导身边,未必能帮你什么大事,可要害你,却不愁没有机会。
况且,现在袁晋鹏和陈文胜还没有搭上线,侯雪峰能派上用场。
陈文胜正在看书,见是袁晋鹏,放下书站起身,似乎要亲自倒茶。
袁晋鹏赶紧说,我自己来。
先把陈文胜的钢化水杯加满,然后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
陈文胜笑道:“袁书记怎么不放点茶叶?都说你是才子,才子怎能不喝茶?”
袁晋鹏哪里是不喝茶,只是自己给自己下茶叶、倒开水有点繁琐,显得对领导不尊重,却又不能这样解释,便说:“陈县长取笑了,我算什么才子。
早听说陈县长您是八四届中文系四大才子,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哪个是等闲人物,四大才子更不得了啊。”
陈文胜摇摇手:“四大才子,瞎闹而已。”
说罢,拿起钢化杯,深深喝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袁晋鹏见陈文胜不吭声,怕冷了场,找话说:“县长在看《容斋随笔》啊?”
陈文胜说:“值班,难得今天清闲。
这本书,看了一年多都没有看完。”
袁晋鹏说:“听说,**最喜欢这本书了。
不过,完全是古文,对我来说,真是吃力啊,我读了两三年,才看了前面一点点。
读译本又怕少了原汁原味的感觉。”
陈文胜深有同感,借助注释才得以看懂七八分:“我们不是学者、专家,读书不求甚解正常。
当然,读古书有读古书的味道。”
袁晋鹏觉得谈《容斋随笔》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话题:“记得《容斋随笔》有一篇写父子同名、祖孙同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篇叫《罗处士志》,我怀疑是墓志雕刻的笔误。
父子名字怎么可能完全相同?倒是有些大人物,给孩子取名字图简单,自己叫什么,儿子就加个小字。
譬如,杨杏佛的儿子叫杨小佛、**的儿子叫小同。”
陈文胜说。
袁晋鹏附和道:“我也觉得难以理解,洪迈不至于记录错误,应该是墓碑上刻错了……。”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陈文胜问,他觉得谈工作才是正题。
袁晋鹏顿时觉得脸上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红了,什么叫“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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