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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塌上,玉自寒仅着中衣,嘴角余着几丝鲜血,他拍拍如歌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白琥怒视如歌:“如此说来,是你硬要王爷多进食?!”
黄琮道:“不要这样,王爷吃多了会呕血,如歌并不知道。”
白琥怒道:“这便是藉口么!
不晓得可以问一下,王爷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样糟蹋!”
如歌转过头,嘴唇煞白,眼神倔强:
“不错,是我闯下的祸,没有问清楚,就想当然让师兄多吃些饭。
你说好了,该如何责罚我!”
白琥冷笑:“说出这样话来,以为你是烈明镜的女儿,便无人能责罚你吗?!”
黄琮惊道:“白琥!”
不晓得为什么,白琥好象总是对如歌很看不惯。
玉自寒抬头。
虽然脸色苍白,但目光中威严的气势使白琥和黄琮都闭上了嘴。
他挥一下手,命他们都下去。
白琥恨恨瞪一眼如歌,少年的脸庞有些气得发红,向门口退去。
“等一下!”
如歌出声喝住!
她闪电般自毫无防备的黄琮腰间抽出长河剑,在众人的惊诧中,向自己的左臂刺去!
鲜血,汩汩淌落在地上……
如歌煞白着脸,对白琥淡笑道:“用我的血,偿师兄的血,你觉得可以吗?”
她的脸上绽出夺人的美丽,眼睛清拗而毫不躲闪。
白琥表情僵硬地退下。
黄琮、玄璜出去的时候将屋门轻轻关上。
待到无人了。
玉自寒忽然侧身吐出一口鲜血。
这口血堵在胸中已经良久,他不愿意当着众人面呕出,实在不想如歌再多担骂名。
如歌扶住他,胳膊的血流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显得分外扎眼。
她轻轻抚着他后背,为他平顺气息,笑道:“师兄,我们算不算有难同当?你的血和我的血流在一起了。”
玉自寒喘口气,倚在床边:
“让我看你的胳膊。”
如歌笑呵呵:“没关系的,只是皮肉伤,我才不会伤到筋脉!”
玉自寒不理会她,轻轻拉起她的左臂,将衣袖捋起,只见一道长长的剑伤,很深,却果然没有伤到筋脉。
他拿出一瓶随身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再从洁净的中衣上扯下一块白巾,细心地为她包扎好。
如歌拉拉他的袖子,使他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师兄,你是不是生气了?”
玉自寒凝视她。
点头。
清远的双目中是担心和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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