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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与未婚妻在一百天以内结婚!
因为母亲不放心留下父亲一个人,所以她“要求”
他们尽快成亲。
这些人都不要脸吗?
他们这么做,夜里还能睡得着吗?
苏纯钧看到下人们连麻衣都来不及脱下就换上了喜庆的新衣。
家里的白布还没挂上就又换上了红色的灯笼。
灵堂都没有布置,就变成了喜堂。
他本想大闹喜堂的,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早有准备的堂兄堂弟带着人抓住,关回了房间。
他只是在半夜时借酒意跑到父亲的门前大骂了一通而已。
祝颜舒摇摇头,握住了苏纯钧的手拍了拍,“傻孩子。”
他讲述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但他不是不伤心、不难过。
而是那些感情已经在他的心底沉积了。
他的痛苦,第一次的时候会哭,第一百次时眼泪就已经哭干了,第一千次时,已经只会在心里流泪了。
苏纯钧笑了一下,说:“后来我就跑出来了,什么也没带,就是一身衣服,还有我口袋里的东西。”
他的手表、钢笔,还有他从他母亲手上取下来的一串珠子。
跑出来以后他没有地方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但是他也不能往铁轨上一卧,往海里江里一蹦,更不可能沉浸在酒海之中,从此做一个醉生梦死之徒。
他不能懦弱的去死,就只能活下去。
祝颜舒:“那你现在还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标吗?”
苏纯钧摇摇头:“我不能瞒您,我找到了目标。
但这个目标太遥远了,我无法把它拿给您看,而且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成功。
它之与我就像一颗挂在天上的星星,我看着它,照着它指的方向走,那至少我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至于能不能到达目的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祝颜舒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追问:“你有你的理想,这是一件好事。
现在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没有理想,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苏纯钧说:“我对二小姐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想要和她一起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您不用担心我的理想会伤害我的家庭,我对此有信心。
我的理想与我的家庭是不相驳的。”
祝颜舒笑道:“谁又能保证可以长命百岁?我们所做的每一分准备,都是为了不辜负当下、此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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