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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杜跃趴着窗台,“干嘛啊?”
杜炜朝他一招手:“下来,叫着胡唯,咱哥四个打雪仗。”
杜跃兴高采烈地答应,杜炜笑着对杜锐说:“这小子有钱,兜里揣的都是好烟,今天也削他一回。”
大半夜,四个小老爷们蹲在树下,吞云吐雾各自想着各自的哀愁。
忽然杜跃说:“大哥,你这日子过的这么不高兴,回家得了。”
杜锐摇头,饱含无奈:“爷爷年岁大了……”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
合着,你这全是为了别人活着哪?
“我父母没了对他是个打击,他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垮了。
这人啊,活着的时候不想也不问,没了的时候就后悔,我不走我父亲这条路,他觉得这家里还是缺一个,将来真有百年那天,也闭不上眼。
再说……”
杜锐笑笑,无尽包容。
“我辛苦一点,二丫就自由一些。”
“女孩子,还是无拘无束,多一点快乐好。”
就是因为这席话,原本之前不愿和他亲近的兄弟,在那天都对杜锐有了新的认识,也从心坎里敬佩他。
只是杜锐心中的苦,心里的怨,不能对他妹妹提一个字。
兄妹俩还是见了面就掐,说不上几句话就打。
记得最过分的那次,二丫硬生生揪了杜锐一撮头发下来。
当时杜锐嘴抽搐着,指着她连说:“你你你你——”
他的头发啊!
杜锐虽然不讲究吃穿,可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形象的!
搞科研本来就比别人费精力,熬心血,这头发是什么,是精气神儿啊!
二丫也吓坏了,惊恐看着那撮头发:“我我我我——”
她哆嗦着把那一小撮头发放回去,高举双手。
“我放回去了啊,我没动,我真的没动……”
想起这些哭笑不得的事。
“不对啊。”
杜跃倏地抬起头,冲胡唯说道。
“她跟大哥生气,骂你是叛徒干啥?”
胡唯当然是知道为什么。
八成,把自己当成告密的呗。
他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拨弄着水杯,很随意的态度:“谁知道呢。”
继而想到什么似的,胡唯呵笑起来:“她疯起来不是逮谁骂谁。”
杜跃也吃过她的亏,十分认同:“说的对,她心里要是不痛快了,路上看见只狗都能跟人家犟一会儿。”
说着,仿佛那副画面就在眼前似的。
屋里几个男人一阵低笑。
这边,二丫怄了整整一宿啊。
连夜里做梦都还是在应园春那些事,她起床咬牙切齿地想,跟这个地方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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