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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智鸿哭笑不得,这有他拒绝的份吗?
宇文砚舒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露出宛若白瓷的细颈上紧贴着的一根鲜艳红绳。
宇文智鸿心下黯然,舒儿出生时哭不出声,怎么拍打都没用,双亲担忧害怕的居然在她的小嘴里发现一块晶莹剔透,圆润光滑的玉佩。
玉刚拿出来时,小妹的哭声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传遍了整个军营。
父亲喜得直说是天赐的娇儿,玉上没有穿孔,他寻了边疆最好的银匠师傅打制了一个外形与那块玉相似的圈,刚刚好的把玉嵌进去,娘亲手用红线搓了细绳,戴在她脖子上。
娘亲去世的时候,砚舒才三岁,除活泼好动,个性还没崭露头角,娘走的还是比较放心的。
近两年,父亲常年在前线征战,一年也到不了几次后营区,他这个做大哥的又常溺着。
可以说她现在这个军营后方胡作非为,混的是无法无天,恶鬼见了都要绕道三里走。
家里的佣人,营里的士兵,见了她都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哥,走快点,后面有小狐狸拖着啊。”
宇文砚舒不耐烦的朝慢吞吞走着的宇文智鸿大吼。
宇文智鸿顿时满脸黑线,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她说小狐狸时,他还很好奇的问她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可爱的妹妹大眼一翻,一副你好白痴的样儿:“大哥,你好笨呐,小狐狸当然就是狐狸精的意思啊。”
说完还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哥哥。”
说是喃喃自语完全是因为她那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实际上那声音方圆一丈内只要是个人都听到了。
“舒儿,还有多远?”
宇文智鸿皱眉问道,他们已经在马上颠了半个时辰了,看宇文砚舒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宇文砚舒享受着一望无际的旷野所带来的惬意洒脱之情,心不在焉的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到。”
慵懒的窝在她大哥的怀里,嘴角挂着一丝贼笑。
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个小镇,宇文砚舒让他拐进去。
这些年战火连天,因此边疆的小镇并不繁华,大街上只疏疏朗朗几个面黄肌瘦的人匆匆忙忙的行走,看架势像在逃命一般。
甚至还有一些骨瘦嶙峋的妇孺小孩,衣裳破旧半躺在破朽的屋檐下,脚前放着一只破碗,里面只有几片枯黄的打着卷的树叶;街边小贩的叫声也是有气无力的,偶尔来个生意高声的吆喝几声;街头半大的小孩在嬉闹,不解忧愁的欢笑给镇子带来些许生机。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与人相处是这样,接触事物也是这样,宇文兄妹见过太多这样沧桑萧瑟的镇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且相比较而言,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们酒楼里有人在喝酒,铁铺里有人在闲聊,就连青楼都还开着营业呢。
宇文智鸿不敢置信的道:“你不会要你大哥兜了大半个时辰就是来这儿?”
“嗯。”
宇文砚舒不置可否重重的点了下头,无辜的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
宇文智鸿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咬的很重,这个死丫头连自己的大哥都敢耍,要知道这个镇子离营地实际上一刻钟的路程都没有,自己在她的指挥下,说不定在外围绕着镇子跑了好几圈了。
宇文砚舒心里暗爽,声音里也透着兴奋,一指前面一座青砖瓦房大门前的大树:“停那棵枣树下就行。”
宇文智鸿愤恨的将马绑到树桩,深吸一口气,抚平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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