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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候和几个护卫不约而同地叫道,“太危险了,三哥,父皇知道了,最多也是训斥一番,犯得着冒如此大的风险么?”
风无候很是不以为然。
“老四,你错了。”
风无言拖着风无候往后退去,“今天事有蹊跷,我怀疑被刺死的那人身份非同小可,若是我们也牵连在内,到时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风无候脸色一变:“你是说有人摆好了圈套让我们钻?是谁如此歹毒?”
他的额头突然冒出一阵冷汗,“我记起来了,和我们同时进来的,除了几个京官,还有好几个福建的官员,难道……”
两兄弟同时感到心底咯噔一下,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如果真是如风无候所说,那事情就肯定牵涉到了他们的二皇兄风无论,还是赶快离开来得正经,否则就是当场对质都说不清楚,顺天府尹杨桐这滑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悄悄到了一道墙边,不待两位皇子吩咐,一个护卫首先跳了过去,其余众人不安地等待着那人传来消息,这等时刻还是谨慎些的好,否则万一墙外埋伏有官兵,就是自投罗网了。
风无候暗暗庆幸醉香楼占地广阔,否则顺天府的几百人一围,恐怕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半晌功夫,只听墙外发出了一声呼哨,众人心情大定,知道官兵还未赶来,几名护卫两个服侍一个,小心翼翼地把两位皇子弄了出去。
饶是他们轻功精湛,伺候两个笨重的皇子,也累出了一身大汗。
“四弟,我们分头走。”
风无言颇有些沉重地对风无候道,“看这架势,不远处一定戒严了,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徒惹人怀疑。
我们就在这先分手吧。”
风无候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若是只有抓到他一个人,父皇最多骂一句荒唐,可倘若他和风无言在一起,那多疑的父皇还指不定给他派个什么罪名呢!
他急急拱了拱手,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四名侍卫的簇拥下,往街东头奔去。
风无言冷笑一声,不屑地吐出两个字:“蠢材!”
,这才低声对自己的护卫吩咐了几句,在一帮护卫满脸的讶色中,风无言一行居然又重新翻墙回到了醉香楼内,只有一个侍卫悄悄向前门处掩去。
今夜的月色实在不错,风无痕站在殿前的凭栏边,目光仍是炯炯的。
虽然禁门早已下钥,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那边是否已照自己所想一般已经发动了。
二哥虽然一向隐忍,但得知了这等消息还能沉得住气恐怕不太可能,此时此刻,也许他已经开始了。
思量间,风无痕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殿下。”
小方子匆匆赶来,觑见左右无人,这才悄声禀报道,“宫门口似乎有人要求见皇上,当值侍卫正在询问,奴才躲在远处,只听到醉香楼三个字。”
“此话当真?”
风无痕眼睛一亮,“他们说的确实是醉香楼?”
“千真万确。”
小方子赌咒发誓般地拍着胸脯说,眼尖的他瞧见红如出现在门口,立即闭上了嘴。
“殿下,这么晚了,你和小方子还在嘀咕什么?”
红如不满地行了过来,嗔怪地瞪了小方子一眼,“明天一早,皇上还要考校您的功课,再不休息,明天哪来的精神?”
小方子涎着脸道:“姐姐是不是怪奴才耽误了你们的休息,得,殿下,奴才这就告退,您请先安歇吧。”
说完跪下磕了个头,作了个鬼脸,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殿下,您看把小方子给惯的!”
红如满脸娇羞,却不防风无痕一把就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今夜,注定要有许多人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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