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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声色沙哑,夏画桥咽了咽喉,重新开口,“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糊里糊涂就分手了。”
顾今连一脸无语,“你们真得好优秀啊。”
夏画桥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没有,我一直很平庸,他才是最优秀的那个,优秀到,就算我跑着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说到这里,她嘴角扯了扯,“诶你知道吗?以前和沈景清在一起的时候,我永远都是跑着的,他腿长,走路快,我只能跑着。”
“以前我年轻,精力旺盛,跑着就跑着吧,后来不行了。”
夏画桥哽咽了一下,“跑不动了。”
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轰轰烈烈。
夏画桥记得当时天气还不太好,月朗星稀,有风。
沈景清习惯性晚自习放学以后,还要在班里学到很晚才回家,夏画桥没事就陪着他。
教室明亮,屋内外两个世界,风拨乱了沈景清的黑发,他眼眸低垂,很是认真。
夏画桥趴在桌子上盯看,有一次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以后,她睁眼对上沈景清的眼睛。
那一刻,就好像是湿热的风游过四季才吹过来,扑到她脸上,她有些愣神,第一次没有申请报告就去牵沈景清的手。
“我刚刚做梦了。”
她说。
沈景清垂眸,视线掠过她的手,没有推开,轻轻“嗯”
了一声。
“你不问我梦到什么了吗?”
夏画桥捏了捏他微凉的指尖。
沈景清侧眸,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声音很淡,“什么?”
“梦到我们在一起了。”
夏画桥很紧张,她紧盯着沈景清的每一秒表情,每一秒的眼神,以及总是刻板生硬的唇角,“早恋了。”
她看到沈景清微凸的喉咙在脖颈上滚了两下,少年板正又规矩的衬衫衣领把他整个人衬托得清冷又沉闷。
视线上移,落在他的唇角,唇色微红,像夜里月光下的海棠花。
她等不及了,她不想每次都要借机去抱他去摸他,更不想每次忍不住的时候,委屈巴巴地申请打报告:“沈景清,牵个手!”
风忽然刮开了教室的门,夏画桥第一次觉得教室可以那么安静,她轻轻地喘气,呼吸与风纠缠在一起,余温飘飘落在人的眼睛上。
她眼睫微颤,舔了舔干涩的唇,继续说:“沈景清,我没喝过酒了。”
“我也没逃过课了。”
“你看我连请假都不请了。”
“然后呢?”
沈景清低沉的声音流入夏画桥的耳蜗,夏画桥以前也喜欢絮絮叨叨说自己如何如何发生了改变,但是每一次,沈景清都会面无表情地说,“嗯,再接再厉。”
从来没有哪一次,他像今天这样,眼眸很深,很认真地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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