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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渔的睫毛颤了颤,就像一只受惊的蝴蝶,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我冷。”
安千荷摸了摸他的脸颊,果然冷如冰霜。
“千荷,我冷!”
清润的嗓音虚弱无力,像是个孩童般,还带着几分求助的意味,如玉般的手将她的头靠上他的胸膛。
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她忘了挣脱,任由他这么抱着。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乱了几丝头发,慕晚渔忽伸手去拨她额边一丝乱发。
安千荷心一惊,立刻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分毫。
“我和你一样,从小没了母亲。”
慕晚渔语气有些轻弱,似是一股轻风从她耳边掠过。
安千荷觉得两人靠得太近,又侧了侧头,一侧间,慕晚渔的唇从她耳侧掠过,耳朵一麻,脖子一缩,直接羞红到了耳根。
见她娇羞至此的可爱模样,慕晚渔的心早已化成了水,手臂又搂紧了些。
安千荷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窘态,便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失去母亲?”
“失去母亲的人怕冷,难道你不是吗?”
慕晚渔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声音没了方才的暧昧,却多了一分感叹。
其实那条水蛇说得没错,他的父皇只是将他当作了一颗棋子。
他为了大乾几次经历沙场,九死一生,甚至还中了寒毒。
可最后,他的父皇却要他发下永不夺皇位的毒誓。
真是,可笑!
一阵乌云飘来,树影斑驳,但光线都被遮挡,依稀间,他们听见头顶传来“丝丝”
的声音。
安千荷幽幽得抬头,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这是……
我去!
自从穿越到此地不知道遇见过多少蛇了,可没有一条比这更为恐怖,更为巨大的。
一条碗口粗的巨蟒正盘在他们的头顶的树枝上,原来方才不是乌云挡住了阳光,而是这条蟒蛇兄弟。
花斑蛇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粘腻恶心,蛇信子足足有孩子手臂那么长,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倏然坐起身子,慕晚渔一手握住身边的树枝,另一手将安千荷护在身后。
无剑,无刀,他用内力直接能将这条蛇震碎,可方才入了寒潭,寒毒马上就要发作,他一点内力都使不出。
安千荷不知慕晚渔的心思,只想着引开这条该死的巨蟒,不让慕晚渔受到伤害。
此时的她手中虽无蝴蝶刀,但蝴蝶刀的第三式心刃式,无论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都能化成利刀。
她不动神色得弯腰,捡起一根枯枝朝着蛇头的地方扔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左方闪去,偏离了慕晚渔。
巨蟒一惊,挥动强健有力的蛇尾朝着安千荷扫去,尘土飞扬,树叶漫天飞舞,安千荷被震的后退好几步。
该死的畜牲!
安千荷再次弯腰捡起一根树枝,紧紧皱起眉头,手腕微转,运用蝴蝶刀的招式对着蛇身背部七寸的地方刺去。
这一出招就决定生死!
是巨蟒死,或者她死!
“安千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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