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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跟他商量好后才缴了他的枪的。
这个行动是他主动向我们提出的。
这小伙子跟我们很谈得来。
我们对他说明了确实存在的困难,他就说:‘同志们,我没有权力让你们卸走门窗。
根据捷尔任斯基所下的命令,是严禁盗窃铁路财产的。
此地的站长与我是冤家对头,这个坏蛋偷东西,总是被我干涉。
我让你们把门窗拿走,他是肯定会上告的,那我就得站到革命法庭的审判席上去。
你们先缴了我的枪,再把东西赶快运走。
站长无法上告,事情也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所以,我们就那样干了。
我们可不是把门窗搬回自己家里。”
潘克拉托夫看到朱赫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又接着说:
“朱赫来同志,如果有人一定要受处分的话,就处分我们几个好了,您可别责怪那个小伙子。”
“不行——这是破坏纪律的。
我们有足够的力量通过组织手段粉碎官僚主义。
好了,现在谈谈更重要的问题。”
于是朱赫来便向潘克拉托夫询问匪徒袭击的详细情形。
在离车站四公里半的地方,大家正在挥动铁锹,猛攻坚硬的冻土。
他们要将横挡在路上的小山包劈开。
工地周围有七个人担任警卫员。
他们带着霍利亚瓦的手枪和保尔、潘克拉托夫、杜巴瓦、霍穆托夫的手枪。
这也是筑路队的全部武器。
波托什金坐在斜坡上,往笔记本上记着数字。
整个工地上就剩他一个工程技术人员了。
瓦库连科因害怕被匪徒的子弹打死,连可能会被法庭判处临阵脱逃罪也顾不得了,今天一大清早就开小差溜回城里去了。
“要劈开这个山包得费上半个月的时间,因为地被冻住了。”
波托什金对站在他面前的霍穆托夫低声说。
霍穆托夫这个人老爱紧皱双眉,他动作迟缓,很少开口说话。
“总共只给咱们二十五天,挖山包您就要用十五天,这怎么行!”
霍穆托夫说,说完烦恼地用嘴咬着胡子梢。
“这个最后期限或许有点脱离实际情况。
我有生以来从未在这样的条件下,同这样的集体一起筑过路,也可能是我估计得有错误,因为在这以前我就曾错过两次。”
波托什金说。
这时,朱赫来,阿基姆和潘克拉托夫走近小山包。
山坡上的人们望见了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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