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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不知出了什么事,就简单介绍了一下扎尔基。
“那就留下他吧。
有几位刚刚从莫斯科来的同志,要给我们说说党内的近况。
我们决定借用贵处开个会,也可说是内部会议吧。”
朵拉作了一番解释。
除了保尔和扎尔基,与会的几乎都是老布尔什维克。
莫斯科市监察委员会委员巴尔塔舍夫谈了以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为首的新反对派的一些情况。
“在这节骨眼上,我们必须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巴尔塔舍夫最后说,“我明天就赶回去。”
在保尔房间里开会后的第三天,疗养员们都提前出了院,保尔也是疗养期没满就走了。
他在团中央并未呆多久,便被委派到一个工业区担任共青团地委书记。
市里的团员积极分子听到他的首次讲话,是在一周以后。
深秋。
那天保尔同两名陪同乘上地区党委会的汽车,去离城里很远的一个区。
汽车翻进了路边的沟里。
车上的人都伤得不轻。
保尔的右膝盖被压坏了。
几天后,他被送进了哈尔科夫外科医院。
医生为他诊断,检查肿胀的膝盖,看了X光片后主张立即手术。
保尔表示同意。
“那就明天早上吧。”
主持会诊的胖教授拍板,然后走了。
其他的医生也跟着他离开。
不大的单人病房里明亮而干净,散发出一种保尔忘却已久、医生所特有的气味。
保尔环顾四周,全部的摆设只有一只铺着干净桌布的床头柜和一张白色的凳子。
医护人员把晚饭送来了。
保尔不想吃饭。
他靠在床上写信。
腿上的阵痛影响了思考,胃口也没了。
保尔刚写完第四封信,房门被轻轻拉开了。
一个白衣女医生来到床前。
保尔从夕阳薄薄的余辉中看出,她描着细细的眉毛,长着黑色的大眼睛。
她一手提皮包,一手拿着纸和铅笔。
“我是你的责任医生,”
她说,“今天轮到我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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