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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娅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
“好,杜巴瓦,你现在就上来讲话好了,我们倒想听听。”
她说。
杜巴瓦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神经质地撇了撇嘴。
“时间轮到了,我们当然会说!”
他高喊着,同时也想起了昨天自己在大家熟悉他的索洛缅卡区遭到惨败的情景。
会场上到处响起不清的声音。
潘克拉托夫忍不住了:
“你想怎么样,还想动摇我们党吗?”
杜巴瓦听出了是潘克拉托夫,但他连头也没回,只是咬紧嘴唇,垂下头去。
塔莉娅接着说:
“杜巴瓦就是托洛茨基分子破坏党纪的一个典型。
他当过多年团干部,许多人都认识他,尤其是兵工厂的人。
现在他是哈尔科夫共产主义大学的学生。
可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和米哈伊拉一起,在这里已经待了三个星期了。
他们不待在大学里紧张地学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他们到全市的每个区去演讲。
最近几天,米哈伊拉开始醒悟了。
谁派他们来到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我们这里还有许多来自各地的托洛茨基分子。
他们以前都在这里工作过,现在赶到这里来,是为了在党内煽风点火!
他们自己所在的党组织知道他们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吗?当然不知道!”
塔莉娅还是想拉他们一把,让他们承认错误的。
因此她语气弱下来,不像在讲台上演讲,而是像与同志谈心:
“大家都记得,三年前,还是在这个剧院里,杜巴瓦和一批‘工人反对派’的成员归了队。
他们当时说过这样一番话:‘党的旗帜永远不会从我们手中丢掉。
’可惜的是,杜巴瓦不到三年就已经把党的旗帜丢掉了。
我是说他丢掉了。
他刚才喊:‘我们当然会说。
’这恰恰表明,他和他的一帮人还要走得更远。”
剧院后排传来人们的喊声:
“让图夫塔谈谈晴雨表吧,他是他们那帮人的气象学家!”
“不要开玩笑!”
“让他们回答:还要不要搞反党活动?”
“让他们交代:那篇反党宣言是谁写的!”
群众都激愤起来,执行主席久久地摇铃,让大家静下来。
愤怒的喊声淹没了塔莉娅的声音,不过又很快平息了,塔莉娅的发言又可以听清楚了:
“边远地区有同志给我们来信,说他们和我们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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