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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列夫还没走。
这位老人正坐在圈椅里,全神贯注地看一些新材料。
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
托卡列夫说道。
进来的是保尔,他把两张填好的表格放在书记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担负责任的时候了。
您看,老人家,这是我的保证。
全是诚心的话,支持我吧!”
看了表格,又看了一眼年轻人,托卡列夫在保尔的入党介绍人入党年份栏上认真地、工整地写上“一九○三年”
,随后在旁边附上自己的名字。
“我非常信任你,孩子。
你会为我争气的。”
房里又闷又热,使人透不过气来。
人人都想去那火车站旁的索罗缅卡路边的树下凉快会儿。
“保夫卡,我都快热晕了,别学了。”
茨韦塔耶全身大汗地对保尔说。
卡秋莎等人也附和着。
保尔合上书,结束了学习。
正当大家要走的时候,那部挂在墙上的老电话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茨韦塔耶夫抓过话筒用最大的声音向电话喊着。
他挂了电话,回身对保尔说:
“装载着波兰领事馆外交人员的两节专车上的灯坏了,车开出车站前必须修好。
保尔,你还有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
这是个紧急任务。”
一号站台,两节国际列车的豪华车厢。
一节里灯火明亮,宽大的窗户向外射出一片明亮的光线;另一节却漆黑一片。
保尔来到车厢旁,正要抓着扶手走进车厢。
这时,从岗厅那边跑来一个人,他按住了保尔的肩膀,问道:
“嘿,你要去哪儿?”
熟悉的声音使保尔回头向那人看去。
头顶大盖帽,身穿皮夹克,鼻子细长而高,还满脸严肃。
看见是保尔,阿尔秋欣松开了手,表情也不再严肃,但他却还是不解地盯着保尔手中的工具箱。
“你要去哪儿?”
保尔向阿尔秋欣说明了情况。
这时,又过来一个人,说:
“我去把列车员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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