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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芳兰说饶氏胸口疼,刘承志急忙站了起来,脸带紧张,“你奶咋了?疼多久了?姜公子才走没多久,这会怕是追不上了啊。”
芳兰的表情颇有一些不自在,听到刘承志的追问,似是不愿意搭理他,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
刘承志见到在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着急忙慌的和刑氏段氏一起去了老宅。
芳兰看到人都走了,只剩下雪梅几人还有床上的刘承贵,便转了转眼珠问道:“雪梅,姜公子啥时走的啊?”
雪梅低着头正在仔细的研究手掌纹路,听到芳兰问她,微微抬起头,笑道:“芳兰姐,我一直在屋里照顾三叔,没在意姜公子是啥时走的。”
扭过头看着敬民和丽质,“你们俩个看到了姜公子啥时走的吗?”
冲着俩人使了个眼色。
敬民和丽质一起摇头。
“姜公子来了后都说啥了?”
芳兰也不气馁,继续追问。
雪梅勾起嘴角笑笑,“芳兰姐,你进屋也有半盏茶时间了,咋就没有问问三叔,三叔可在你面前躺着呢。”
芳兰一怔,随即掩饰道:“我这不是为了大母的身体吗?想打听一下姜公子是啥时走的,也好套个车去追他。”
说了这句话又问了刘承贵几句,便借口回家看看大母身体怎么样,扭头跑了。
雪梅翻了个白眼。
继续和敬民丽质一起商量着晚上怎么捉爬扎。
直到半个时辰后,刘承志才领着刑氏和段氏垂头丧气的回了屋子,一坐下,便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嘴里唉声叹气的。
刘承贵艰难的喘了口气,问道:“二哥,咱娘到底是咋回事?找秦夫子去看了吗?”
刘承志抬起头,嘴里‘啊啊’了几句,随即又低下头去。
段氏走到刘承贵的床前,伸手扯了扯,阻止他再问下去。
一会,刘承志便提出告辞。
回家的路上雪梅问饶氏到底是犯了啥病,刑氏冷冷一笑,“你奶被气的胸口疼……”
雪梅瞬间便明白了,敢情这是没病啊!
何苦呢?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别人还不领情,回回贴回回挨骂,都不长记性了。
再看刘承志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心知他肯定又在老宅挨骂了,便识趣的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
吃过中午饭,刑氏便招呼着一家人去新宅那里收拾。
说是收拾,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将屋顶上的草重新加固一下,防止以后下雨往里滴水。
雪梅虽然不会做这种活,可是她的病刚刚才有起色,刑氏也不舍得累着她,只是让她站在梯子下递干草,她和刘承志站在屋顶仔细的铺草。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只觉得时间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
雪梅便催促着刑氏赶紧回去,吃完了饭还要捉爬扎。
因灶间垒的火灶还没有干透,就用给雪梅熬药的炉子随便做了一锅黍米稀饭,咸菜就着窝窝头,一家三口人也是吃得喷香。
吃完了饭,丽质带着一个麻袋过来,三人便结伴去了河边。
太阳从一出来就火辣辣的悬在空中,热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晚饭后随着太阳慢慢的往西移去,热度才会慢慢的降下来。
大妈大娘小媳妇们搬着凳子马扎就聚集到了一起,手里摇着蒲扇,开始了一天中最快乐的闲聊时光。
最近刘家的分家话题一直在村子里热议不绝,有说刘老爷子傻的,有说几个儿子不孝顺的,也有说刘家分家分的好,借此暗示自己家也该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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