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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妈妈坐在地上,一脸泪痕,“五姑娘,珊瑚和李婶子把大姑娘的锦盒夺走了,那可是大姑娘所有的积蓄啊,他们怎么能强夺呢?”
石妈妈现下肠子都悔青了,她今日若不到慈安院说那些话,老太太还不会想到银钱上的事,更不会派珊瑚、李婶子来夺锦盒。
她说大姑娘想置田庄、店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老太太,大姑娘手上有银子,现在可是连整个锦盒都抱走了。
沈容道:“抢都抢了,你还能去慈安院强夺不成?”
石妈妈哭得泪流满面,“哪有这样当长辈的?趁着孙女不在,直接令人上门强夺,真真让人长见识。”
长辈得有长辈的样儿,早前天天算计着夺石氏的嫁妆,石氏没了,她手头也有一份产业了,现在又来夺孙女的东西,这些可是石氏留下的。
“你今儿不就见到了。”
沈容恼道:“快起来,没的让人瞧了笑话,这事待姐姐回来再说。”
石妈妈见沈容没有半点急色,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那里头可是她和大姑娘姐妹俩的积蓄,她怎就不急?
突地忆起,今儿沈容拿了二万两银票给沐风、石老爹去置田庄,要不是早前拿了些走,这一古脑儿全被老太太夺去,她该多心疼。
石妈妈道:“还好,今儿……”
说未说完,见九姑娘、十姑娘立在一边立时止住了话。
沈容扶了石妈妈起来,“大老爷是知道大姐姐要将娘亲嫁妆里的田庄、店铺置换成京城的。
祖母是个聪明人,怎会夺仙逝儿媳留下的嫁妆,沈家的名声还是要的。”
老太太不要名声就只管硬夺,回头传扬出去,丢的还是沈家的脸面。
沈宜此刻有些幸灾乐祸。
十姑娘则是一脸错愕。
两人见漱芳阁里一片混乱,早早告辞离去。
沈宜刚行不远,见母亲与多婆子从外头进来,却不见沈宛的身影,“娘,大姐姐呢?”
潘氏道:“刚行到荣华街,遇到萧二十三姑娘,她正与永乐公主出城游玩,邀了大姐姐一道去。”
永乐公主与萧二十三念着沈宛出了主意,让她们赚了银子,加上沈宛才德兼备,看入了永乐公主的眼,拉了沈宛一道出城游玩。
沈宛原就不想与潘氏去罗家,正好得了藉口,问了潘氏,潘氏哪敢说不去,便令她跟着去了。
“那么……娘是一个人去的罗府?”
“今儿还真是……”
潘氏原是有心与罗家结交,本指望沈宛帮衬一把,谁知永乐公主邀了沈宛,又不能不去,潘氏只得一人去拜访。
她主动了提了向与三房罗二姑娘提亲,说的是沈俊来,罗大太太一听就恼了,直说沈俊来治家太乱,刚死了嫡妻便要续弦,太过薄情。
总之,挑了一大堆的毛病,甚至都不愿委婉说话,索性直截了当地道破,直气得潘氏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坐了一阵就告辞出来。
一句话,罗家觉得沈俊来出身太低,除了有一个吏部左侍郎的大哥,要家业没家业,要本事没本事,而早前的李氏又是个恶毒,连李氏留下的嫡长子也敢加害堂兄,人家根本就不愿意,直说这样的人家,定是薄情寡义不讲情面的。
沈宜拉着潘氏,将老太太趁沈宛不在,令珊瑚和李婶子去抱沈宛锦盒的事说了。
潘氏听罢,一脸惊诧,若不是沈宜说得很认真,怕是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老太太怎做这种事?”
沈家在外头的名声原就不好了,再出这事,不是更差。
“听说锦盒里装着大姐姐与五姐姐的所有积蓄,好似还有先头大太太部分嫁妆变卖的银钱。”
潘氏也听沈俊臣说过,说石氏的嫁妆比潘氏的要丰厚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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