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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欢喜的事情,虽说她是自己的丫头,然夏瑾瑜到底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婚姻之事怎么也得她自个儿愿意才成。
只是关于林师爷的事情,每次问她她又不说,真真是急死人。
问得着急了还抿着嘴泪花闪闪,夏瑾瑜也有些着恼,便道如此便回绝这门亲事。
夏瑾瑜在考虑着该如何说的时候,龚仕杰又一次登门。
原是他要离开,路过这里来辞行。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龚大夫是祁州人,谈了几句,便瞧着他跨马离去。
这对于夏瑾瑜不过是个小插曲儿,这日夏瑾瑜对欢喜道:“欢喜,我们还是搬家吧。
这总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也怪别扭的。”
欢喜闻言看了看夏瑾瑜的肚子,道:“可是三娘子就要生了……”
夏瑾瑜道:“还有时间,你这几天就先收拾好东西。”
欢喜脸色有些发白,夏瑾瑜皱眉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光是说配不上,配不上。
往日果断的欢喜去哪里了?婚姻之情最忌拖拖拉拉,你若不愿意,我去给你回绝便是,折腾这么久,我都没脸去给人家说。”
欢喜敛眉,道:“都是婢子的错,让三娘子为难了。”
夏瑾瑜有些生气,摆了摆手手,道:“算了。
你这样子也不知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
我以后可不敢随随便便把你配人!”
欢喜骇然,道:“婢子愿意终身不嫁,一辈子伺候三娘子和小郎君。”
夏瑾瑜道:“你啊……真是让人怎么说才好。
你先下去,我要歇一会儿。”
待欢喜走后,夏瑾瑜想了想唤了汪嬷嬷进来,道:“嬷嬷,欢喜那边因着她的亲事,我说了几句重话,可也是心疼她。
你跟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没得让她自个儿钻牛角尖的,虽说我也是一番好意为她好,到底她是丫头,总归也不会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
嬷嬷你今晚便跟她谈谈吧。”
夏瑾瑜本打算第二天就跟蒋婶子说说话,哪里知道第二天又有人来家里报丧,原来是蒋婶子娘家兄弟过世了,可把蒋婶子哭得哭天抢地,也顾不得腿还没完全好,赶忙就让自家儿子收拾着回娘家。
夏瑾瑜见此哪里还敢提那事儿,少不得也悲兮兮地安慰蒋家婶子几句。
蒋家母子二人这一走便是十来天才回家来,一并回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娘子,姓李名荷花,年纪十五岁,是蒋婶子的外甥女儿。
夏瑾瑜见那荷花虽说是庄户人家的孩子,那张脸长得也有几分颜色,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怯生生地瞧着众人。
只一双手也不知是真害怕还是假装害怕,颤巍巍的拉着一边林师爷的衣袖。
夏瑾瑜没由来的对这个女人不喜,她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见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便让欢喜热了中午的剩菜给他们吃。
夏瑾瑜进了屋子,见着欢喜道:“还好没把你许给那林师爷。
我瞧他那表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这种白莲花儿似的人物儿,你若碰上她,还不得在她手里吃亏了去。”
欢喜道:“可是我看那位小娘子很是可怜的模样,应该不会……”
夏瑾瑜看着她道:“你啊,你且瞧着看,这女人后面定在林师爷后头转悠。”
第二天一早,夏瑾瑜刚醒过来,便见欢喜端了热水在一边,夏瑾瑜瞧着她,道:“怎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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