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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这种事情,夏瑾瑜明白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冷处理,让那些人自讨没趣。
更不用说龚大夫如今还没在城里呢,只便是他在,夏瑾瑜也不认为就能改变什么。
可惜,夏瑾瑜是找到了应对之法,却低估了对手的无耻。
自那次龚夫人来了走后,夏瑾瑜也悄悄派人出去打听,只不过过了两日,这市里坊间便传得沸沸扬扬,连那日龚夫人来访都被人挂出来了。
那日和龚氏的谈话被脑补成N多版本,什么龚夫人不敌狐狸精拂袖而归啦,什么龚夫人上门怒斥小寡妇啦。
夏瑾瑜很是无奈,静下心来想了又想,夏瑾瑜觉得这件事情绝非偶然。
若真要抓,那几年前就该掀起狂风暴雨,没得到了今日才揭开。
夏瑾瑜就是想破头也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谁,若说是商场上的事儿,她家走的路线不过是中低档,又奉行薄利多销的原则,一月的盈利估摸着还抵不过富贵人家一件衣裳!
她实在是弄不懂这是碍了谁的眼,又挡了谁的道去!
夏瑾瑜又想着龚大夫虽说是名医者,可他这位医者却常年往外跑,也没有自己专属的医馆。
他这个人,说是江湖人或许还更妥帖。
夏瑾瑜便猜测着莫不是他的仇家,想要打倒他,趁他不在便拿自己开刀?夏瑾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及大,只能无语地哀悼自己无辜中枪。
这日,夏瑾瑜在府里查账,突然看见账房先生慌慌张张的往她这里跑来,一边走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水,见着夏瑾瑜,不由着急道:“东家的,东家的,有人来找茬。
拿着件衣裳硬说是在咱府上买的,小老儿瞧了又瞧,看那东西并不是咱铺子里的东西。
那泼皮又是叫骂又是打砸的,可是耽搁了不少生意。
这会儿还在外头耍赖,小老儿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来禀告您,东家的您可得给个主意,这事儿怎么解决才好?”
夏瑾瑜一把将账本搁置到桌下,冷着一张脸,道:“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先生你与我一并出去瞧瞧。”
铺子里,一男人坐在地上撒泼,说是买了夏家的布匹,脆得很,婆娘好心给他缝件衣裳,哪知不过下了次水,那料子就坏掉了。
要让夏家理赔,骂了一阵,又骂夏家当家人不过是耐不住寂寞的□,勾搭汉子,不讲妇道,扯着这两日外头的流言蜚语说了个遍儿。
围观的人一圈围着一圈的,夏瑾瑜掀开帘子出来,众人一下子都收住了议论声,只往她身上瞧来。
那地上的男人见大伙儿都往一个方向瞧去,也住了嘴,朝着那方看去。
夏瑾瑜今日穿了一件靛蓝色绣着繁花的衣裙,头发梳理得齐整,这会儿冷着一张脸,往那男人直直瞧去,小二的早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夏瑾瑜坐下,道:“你说你在我这儿买的布?那请问你家的是何年何月何日哪个时辰来买的?姓甚名谁,买了几尺,共计多少银钱?”
那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恼道:“这我如何记得?总之是在你这儿买的布!
你休要抵赖。”
夏瑾瑜道:“你说你在我这儿买的布,总得给我个凭证不是?常来我这儿买布的熟客都知道我这儿的规矩,你说出来,我这儿查一查也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要不然……我就告你个诬告之罪,去府衙大人那儿好好理论理论!”
周围也有人道:“就是,你说出来,让掌柜的查查不就是了。
口说无凭,你这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个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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