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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过高堂,进入洞房。
白洁捧着白青的灵位跟在我身后。
白青就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面,嘴角含笑的看着我。
我心里没由的一阵唐突,低下了头。
亲友们闹过,便各回各家了。
晚上的时候,父母坐在床边看着抱着灵位的我,俩人重重的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抬起头,看了看父母。
父亲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结过婚之后,按照徐半仙的话,我已经成了家,就不能再和父母住在一起。
在徐半仙的坚持下,重新将白青葬在王家的坟墓里,在白青坟边,就近给我盖了一间屋子,以后我就要住这里了。
新屋盖好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母亲提着给我准备好的新衣被褥,放在了我的新屋里面。
看着我好一会儿,母亲眼见落下泪,狠心走了。
空荡荡的新屋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将白青的灵位放在屋子中间,独自一人走出新屋。
四周是一片绿油油的青麦地,一眼望不见人烟,有的只是一座座老坟枯冢与我相伴。
不同的是,在新屋旁边,竖立着一座新坟,那是我的妻子,白青的坟墓。
我扭头看了看白青的坟,隐隐的,白青正坐在坟头上,冲我摆手微笑。
我吓的打了个激灵,忙回到了屋中。
家中神龛里的关公神像被父亲带过来放在了我的新屋中。
神像已经被徐半仙开了光,用徐半仙的话来说,荒野里多游魂野鬼,有神像傍身,多少安全一些。
天入夜,四周围一片通黑,透过窗户,外面一阵阵鸟叫虫鸣,寂静的夏夜里,谱写了一首安眠曲。
我躺在大床上,抬头看着屋顶,怔怔出神。
有些冷,还有些孤单,还有些,害怕。
我想母亲了,我想父亲了,想大姐和二姐了。
眼角有些湿润,我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与家人的分别落下了泪,还是为自己孤零零一个而流下的泪。
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单薄的夏凉被湿了一片。
照例要替白青守灵三年,按照徐半仙的吩咐,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白青的坟头上香添土。
做完这些,便坐在白青坟前发呆。
中午的时候,二姐小跑了过来。
见二姐来得急,我忙站起来,问道:“二姐,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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