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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又一阵天南地北的胡唠之后,两人稀里糊涂地睡觉到大天亮。
一夜无事,到第二天白槿诺还在赖床的时候,看着另一张床上的依兰,心想着当初订两间房是不是有点浪费。
“依兰,咱们都睡这么死,谁来保证咱们的安全啊。”
全然的没话找话,犹在一边躺着的依兰忙的起身,连凌乱的衣角都没能熨平展。
“小姐,你放心,这是我最近研制出来的小蛊,我叫它铁将军。
最适合用来看门,有外人进来它会先飞过去吐出毒液,虽然没什么大的毒性,只能让人麻醉一刻钟。
但在吐出毒液后,它会先死掉然后刺激到与它产生联系的寄主。
现在还没开始用,因为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让它区分外人,但是现在它是不会让除了咱俩的人进来。”
依兰端来一个莹白的巴掌大的小盘子,上边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虫子,不安分地扭动了下透明的小身体。
好,恶心!
最受不了这种没骨的软软黏黏的虫子了。
“那它要怎么样用呢?”
尽量不去嫌弃它,但不自觉的频频摆头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可惜讲起这些小虫子,依兰一脸的激动,根本发现不了白槿诺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自然。
“小姐,只要拿它的根须刺一下就可以,那个人就是它的寄主,我现在实验可不可以让它同时拥有几个寄主呢。”
“那要,怎么样呢?再扎一次别人吗?”
还是不停眨着眼,脖子抽筋似得僵直地摆着。
“对啊,就像这样。”
“别!”
身体在她的大脑反应前行动了,直到一阵不算强烈但是尖锐的疼痛袭来,才知自己办了多么傻的一件事。
“小姐?”
依兰呆了一下,看了过来。
白槿诺还在盯着自己中指上的小红点,算是做了小白鼠吗?她只是条件反射地看到有虫子要蜇人,虽然虫子是被动的,但在她的意识里,显然忽略了彻底。
于是,现在手上的红点像是证据似的大喇喇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依兰可是‘铁将军’主人和发明人吖。
不痛,麻麻的,弯了弯手指,没有影响。
“没事,咱们还是起床吧,不早了。”
一早上的心情,阴郁郁的了。
看小姐心情不佳的样子,后知后觉的依兰吐了吐舌头,穿衣拾裤,打理起床铺了。
这壁完了看向那边时,自家小姐正讷讷地机械地拾起被子一角,还没有释怀啊。
去倒杯水,已经有多久没有负责那种铺床叠被的冗事了,要是自此成了一个不称职的丫鬟可就不好了。
依兰一边泡一壶茶,再倒一壶水,小姐还是改不了不喝茶水的习惯,不过很喜欢闻茶香就是了,现在的小姐,可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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