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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
。
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么?”
寒瑟把玩着手里那未开的菡,青色的光芒有些暗淡,却在他手里逐渐呈现冰晶的状态。
汪筱沁没有答应,亦没有否定,只是默默的看着远方三千锦灯悬,湖里青菡舞若仙子,“你说吧。”
“假如有一日,这花开了,你便回到我身边。
好么?”
他站在她对面,伸出手,一朵紧闭的青菡骨朵,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完全冰晶化了。
汪筱沁抬起残破的脸面,直直望进寒瑟的眼睛里。
没有算计,没有癫狂,没有愤怒,亦没有悲伤。
“这花被你下了咒,什么时候开,还不是你说的算?”
“此咒名倾生,一向只有下得无解得。
它到底什么时候开,我也不知道。”
他伸出手,手心里安静的躺着冰晶花苞。
而汪筱沁的视线,一扫眼,却飘到他因这样的举动而露出的手臂。
轻轻伸出手,无视寒瑟一下欣喜的表情,反是一下撩起他的袖。
眼角突兀地抽了一下,她紧紧捏住他被仓促包裹着的残破臂腕,心下一阵晕旋。
“你……”
喉咙里突然卡了巨大的不适,一瞬间,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望向他的。
寒瑟惊慌的试图抽出手,却不料汪筱沁的手紧紧扣着,也不料一下撞上她从未有过的惊怒眼神:“你……你告诉我!
这是怎么了?!”
“……前日,受伤了。”
他的声音有些小。
汪筱沁看着他别着头不愿解释的表情,一把抢过他手里举了半天的花苞,随手捏在手里,另一手将他向屋内拖。
“哎——”
寒瑟扬声想告诉她,你这算是答应了还是算是怎么?可终究看她愤然若小兽炸毛的表情,一片甜软。
“坐下。”
汪筱沁冷冷的看着他,鬼面上不带笑的表情还真是更加恐怖了。
可当事人却极其乖巧的坐在床边,抬起眼眉安笑。
“陛下,你要是想死,就趁早跑到那些觊觎您这位置的人面前,大声吼一句‘我想死’,自然有人成全你。
不要跑我这里,让别人以为还是我这女鬼又害了您!”
汪筱沁怒气冲冲,她就知道,这几日她基本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睡觉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在左右。
这人,难道真以为她这里很安全么?!
“我。
。
怎么会舍得去死?”
寒瑟笑眯眯的看着她,他这是怪了,明明不是想哄她开心么?怎么看她生气,他的心情竟然忽然好了。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想揭穿你。”
她忽然冷冷一笑,上前一把将他上衣撕开,顿时,未愈的新伤和着旧伤,密密麻麻的顺着胳膊排上后背和前胸。
眼角跳的酸疼酸疼,汪筱沁掐着手心,看着寒瑟一副淡然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几日他张罗的那么多稀罕事物,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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