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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随着汪筱沁这个想法的出现,一声仿佛婴儿微啼一般的淡弱筱声围绕了整个台面。
箫声并不是以往的冷清感觉,反而不知为何夹杂了一丝丝的渺远和荒诞。
如同被谁刻意压了声色,古怪的跳跃着有些杂乱的音节。
汪筱沁一怔,断然有些失措。
虽说自己并不怎么懂得乐器之类,可是这箫声杂乱低迷的有些过分。
在她一愣神之间,台下的私语更为甚之。
有些人,已经开始露出怀疑的眼神。
猛的,凄厉的一声高音,惊的所有人都有些呆滞。
这还是箫吗?完全没了音调与音节,简直就象破了音的女子一般。
想到这里,汪筱沁心头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对面二楼内的隔间。
那里面,似乎并不是小蝶所安排的乐师。
然而,台下的反应,已然让她没有过多时间考虑其他。
念及此,她单手拎起曳地长裙,在众人的疑虑中,埝足半转。
一弯颖颖的眸子宛如初生婴儿一般,毫无杂质的朦胧在半掩的纱巾后。
若老蚌内对月吐泽的珍珠一般,只一刹,芳华乍现。
和着她那娇然轻落的莲足轻点,看似随心无意的兜转,罗袖便在她那佼人的曲线四周,绽放如花一般的形度。
当她那有些杂乱的步子,渐渐连成一片,台下的人,顿时有些惊艳了。
她,难道是在和这杂乱不成曲调的箫声不成?很快,汪筱沁仿若凌乱的步子,在众人艳诧的目光内,幻化成了绝美的舞步。
当台下的人再次质疑,这只是跳舞而非出唱的时候,让他们再次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当女子婉转的身姿轻盈的落下,回旋,她手里那只白云笔似乎也再动作着。
女子的动作有些过大的时候,一些细微的颜色,不知不觉的浮现在了女子素白的裙琚之上。
“天啊!
她在做画!
看啊,初凝小姐在画画啊!”
一声声的惊呼仿佛顿时响在台下。
做画并不难,在这里,稍微有点才气的人都是会做画的。
而之所以让他们惊讶的是,初凝,这个胭脂舫的头牌,竟然在一边跳舞一边做画?天啊,难道这个世道变了?做画不是最应该讲究安静恬淡的么?而她,却伴着复杂的舞步来做画?算了,肯定只是初凝为了哗众取宠而做的吧。
肯定并不会有什么好作品,大概随便画画做做样子就是了,一会肯定会有下人将初凝的画换成一幅绝好的画。
估计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也定是为了呆会好下黑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台下的人似乎都不再惊讶。
汪筱沁却是管不得这么多,此刻的情景已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没想到准备好的箫曲被人改成了这样,为了配合这杂乱不堪的曲子,她不得不更改一开始和小蝶编排好的舞步。
而更改舞步,就意味着自己的画也得随之而变。
没办法,临时抱佛教了。
念着这样的想法,在黑暗之中,秉着一丝微弱的直觉与不愿认输的执拗,汪筱沁捏紧了手里的白云笔,转身做了一个手势给台下一直紧张不已的小蝶。
接着,当她的舞步跳到最接近后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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