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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着痴傻的小蝶走上台,欢喜的看着台下的看客们有些疯狂的争抢着初凝的绣牌。
走到初凝旁边,细细的捏了嗓子,用自认为甜美的嗓音说道:“各位大爷公子们,今个儿,是咱初凝丫头出唱三年正的大好日子。
为了让大爷公子们尽兴,咱家特地安排了这与平地出唱不一样的画舞。
您可真地有福气,只有咱胭脂湖,咱家初凝,才有这画舞一说呀!”
一席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浑然不似刚才那恼人的老鸨模样。
小蝶看了看台下那些满意至极的看客们,心下不由的佩服起容妈妈的脸皮。
本是初凝自己的主意,反到被她一席话揽去了全部的功劳。
汪筱沁心下却没得想法与容妈妈分解,台下看客们的反应她也没得心思去管,半掩在纱巾后面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对面二楼的阁间。
刚才黑暗之中,她无法看清对面阁间里到底是谁在捣乱,此刻光线正好,她自然是在意到底是谁与自己为难。
正想仔细看个清楚,却被容妈妈一把拉住手,只一转身,就见得容妈妈那厌人的猪肝一般的脸色正笑的比花还要灿烂。
“今个可不只是定绣牌的好日子,更有一件东西要予得各位大爷公子们所得。
正是初凝的此幅……白鸟图。”
容妈妈看了看画,中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琢磨到底是什么图合适,而后便说了什么白鸟图。
汪筱沁顿觉无力,容妈妈呀容妈妈,难道就因为中间那只鸟是白的,所以你才来了句白鸟图?也没得心思去解释,就兀自扯了一个不甘不愿的牵强笑容,对着台下的看客们点了点头。
顿时,台下的看客们再次骚动起来。
一个身着华服的浮气书生起身摇扇道:“非也非也,初凝小姐妙笔生花,此非白鸟图,而乃百鸟朝凤是也。”
听到书生故意装弄的语气,台下的看客们顿时嗤声一片,“穷书生凑什么热闹,你能出多少钱。
大爷我出八百两银子买了这画。”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堆在椅子中说道。
那书生摇了摇扇子说道:“那小生就出得一千两~”
随即挑了一双惹人烦厌的猥亵目光看向初凝。
容妈妈顿时欢喜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果然她没看错,这初凝绝对是自己的摇钱树啊。
那书生刚想得意的一笑,就听得有其他人加了更高的价码。
被迫抬到五千两之后,书生只得泄气的坐了下去。
没想到初凝小姐的绣牌没争到就算了,连画也没争到。
然而泄气的不只他一个,当画的加码被抬到八千两的时候,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走到台上给容妈妈低言几句,容妈妈脸色立刻大变。
最终,那画,被那个上台来的神秘黑衣人用八千两的价钱买走。
下台后,小蝶搀着有些虚弱的汪筱沁,有些好奇的探头想要看看那黑衣人到底是谁的时候,汪筱沁拉住她摇了摇头。
小蝶一愣,懂事的点点头,就要搀着汪筱沁回舫。
跟欢喜的容妈妈道了声礼,小蝶就扶了汪筱沁走了下去。
走到一个四周无人的廊内,汪筱沁突地拉住了小蝶,用手指了指嘴巴。
小蝶立刻伶俐的会意,跑了回去拿了一张纸一只笔出来。
汪筱沁写了句:“小蝶,你知道那箫声怎么回事么?怎地不是我安排的那箫。”
小蝶似乎也是很迷茫,抬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只不过听容妈妈说你安排的那个乐师突然病了,情急之下她只能临时找了个。”
是因为临时找的,所以不太娴熟吗?不应该吧,那箫声,分明就是故意来与自己为难。
想到这里,汪筱沁又写道:“带我去台对面二楼阁间。”
小蝶一愣,虽似有些担心汪筱沁的身体,但看得她坚持的模样,也只得遂了小姐的意思,带着她去了二楼。
刚到门口,二人就听得半掩着木帘的阁间内有些异样的声音。
一愣神,小蝶就已经冲上去掀开帘子,大声叫道:“你的箫吹的真……”
一个烂字硬是被噎了进去,小蝶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不敢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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