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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想想她的确没什么可让他打主意的了,不由失笑,坐得有些累了,又躺回床上。
上官茗玥见她累了,抱着孩子转身施施然地走了。
云浅月躺在床上感叹上官茗玥的黑心,她正感叹,神使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她看向她,见她隐隐气怒,显然刚又碰到上官茗玥了,她从被逼婚以来,每次见到他脸色都难看,她不由好笑。
神使在云浅月床边坐了下来,对她问,“听昨天少主说景世子较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浅月扬眉,询问地看着她。
神使将昨日上官茗玥带着孩子去祖祀的路上对掌刑堂三位长老说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云浅月闻言好笑,点点头道:“容景的心是很黑,有时候他将你卖了,你还会帮他数钱,而且还是数得很高兴乐此不疲的那种。”
神使顿时气愤地道:“不愧是兄弟。”
云浅月也想着的确不愧是兄弟,孩子还没回去,趁着容景还不知道,上官茗玥是将该占的都占了,半点儿没客气。
神使气怒之后,怜悯地看着云浅月,“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
云浅月顿时笑了,“喜欢啊,不止是喜欢,已经深入骨髓地爱他。”
话落,她见神使不解,笑道:“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他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都让人喜欢。”
神使还是不解。
云浅月叹了一口气,“上官茗玥其实极好,有些地方和容景很像。
他们这种人,都是骨子里高傲,有些事情,他们不屑一顾,但只要是让他们上了心的事情,就会执着到底。
能让他们上心,本身就不易。
上官茗玥逼迫你嫁她,总归是某些方面上了心的。”
“上心又如何?我已经没了情根。”
神使道。
云浅月笑着道:“我的生死锁情都能除去,情根这种东西也不一定没有办法。”
“这么黑心的男人,即便有办法,我也不要解。
无情无爱,才极好。”
神使板正脸色,似乎烦闷得不想再说上官茗玥,立即转移了话题,神秘地悄声道:“我刚刚拦截到了一封书信,是景世子的,少主还不知道,您要不要看?”
云浅月心思一动,整个人微微僵硬,容景的书信来云山了吗?
神使挥手关上殿门,从怀中拿出书信,在云浅月面前晃了晃。
云浅月看到了上等的绢纸上画了一朵并蒂莲,正是容景的笔墨,她熟记在心,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笔迹,身子微微轻颤起来。
十个多月,万里相隔,他未给她只言片语,她也未传回只言片语。
如今他终于有了书信来云山,这一刻,压抑的感情轰然崩塌。
神使看着云浅月的神情,神使将信递给她,“景世子真的如此好吗?让您这副样子。”
“他不是好不好,而是在我心上罢了。”
云浅月镇定下情绪,伸手去接信,用了很大力气才打开折着的信纸,只见里面写了一行字,“云浅月,该回来了!”
没有问她还要多久回去?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对她说该回去了。
是啊,只有他的身边,才是她的家。
云山再好也不是,东海再好也不是,只有天圣,那遍布苍夷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云浅月将信纸紧紧地攥在手里,闭上眼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多少日日夜夜,不敢让自己去想他,多少思念,都要压制住,多少不舍牵挂绝望希望,都要承受住,只是为了能回到他身边。
这一条路,最是难走,可是她终是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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