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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
沙哑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到傅瑾年的耳中,傅瑾年只觉得这是天籁之音,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等我,我马上回来!”
电话都来不及挂断,傅瑾年拿起柜子上摆放了多时的车钥匙,快速地下楼往门外冲。
慕姚一回头就看见他从楼梯上三两步跨下来,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慌乱,就是上次说自己心脏病发,也只是见他有些心急,这样喜形于色倒是第一次,不由大喊道:“儿子,你去哪?”
看着已经不见了的身影,不满地瘪了瘪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够牵动他情绪的只有笑笑。
不用说,肯定是那小姑娘给他打电话了。
一边想着,一边回过头来拿起桌上的花茶,呷了一口,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傅瑾年压根没有听到自家母亲的呼喊,只是迅速地开锁,打开车门上车,因为兴奋手一直抖着,钥匙插了四次,才稳稳插进钥匙孔里,点火,将车子驶离景山别墅群。
笑笑听见引擎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在开车吗?”
傅瑾年“嗯”
了一声,语调轻扬着,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嘴角勾起,神采飞扬,手机紧扣在脸上,想要听清笑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笑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感觉他的心情不错,知道一边驾车一边接电话危险,不放心地嘱咐着:“你开慢一点,我在公寓等你,我先挂了!”
一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同时也松了口气,只感觉一颗心落回到肚子里,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只要他平安就好。
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傅瑾年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那次清洁阿姨告诉她你老公对你真好,也许是他那次见不到她直接跑到外婆家找她,或者是每次送她回寝室,她已经记不清说不清,只知道她贪恋这样的温暖。
当初不也是因为苏星辰在她来例假的时候给她煮生姜红糖水,在她回家的时候给她买橘子,晕车药,在她外出时的每一次陪同。
当初她不也是贪恋这样的温暖,最后败得一塌涂地,丢盔弃甲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一直都这么容易感动,容易将别人放进心里!
一想起这些,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这几天一直担心傅瑾年的安全,这会放松下来加上刚才的挣扎,不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瑾年一回到上城,伸出的钥匙几次没有对准钥匙孔,一想到笑笑就在里面等着自己,只觉得异常紧张。
最后一咬牙,稳定了心声,才开锁。
看见一屋子静悄悄,疑惑地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笑笑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手中的钥匙放在柜子上,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换上,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五月中后旬的午后,太阳直直跃进屋内,落在笑笑的脚腕处,那节白皙的地方被阳光笼罩着,或白或金,犹如镀了一层光,看起来异常柔和与温馨。
傅瑾年温柔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因为气温高,脸上红彤彤的,鼻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好笑地摇了摇头,俯身下去,一只手托进脑后,一只手伸进膝盖关节处,想把她抱起来送到卧室去睡,不料惊醒了怀中的人。
刚刚醒来,眼睛里还带着水汽,原本明亮的大眼睛这会仿佛没有聚焦一般,一会睁开,一会闭着,一副没睡醒的的样子。
笑笑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然地抹了抹眼角,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怎么睡着了?”
傅瑾年温柔地问着,轻轻使劲掂量了一下,感觉手上轻飘飘的,不由问道:“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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