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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位于京郊的普通民居,正房外边看是三间普普通通的敞亮青砖瓦房。
推门入内,里边家具摆设也没什么名贵木料、珍稀玩物,一切家什与这件房子的价值也十分匹配,就像一个稍稍过得好一些的普通农人家。
从进了这安静无人的院子,玉书便表现的非常自如,仿如是在自己家一般。
并不等任何人邀请,她便举步入了正屋厅堂,而后直接走到这屋里主坐的位置上坐下,双手交握置于腹前,微阖双目,略向后靠近椅背里,做出了一副等人的姿态。
一刻钟后,一阵分外急促的脚步声由大门外面传来。
这脚步声实是轻浅非常,若非玉书本不是常人,恐怕也无法察觉。
便是有高墙阻挡,脚步声的主人也须臾未停,他不过轻轻一跃,便由墙上翻过,之后半点不停,几下便掠到了堂屋门前。
在门前略整了整衣冠,这间房屋的主人此刻却与客人一般,轻敲了敲堂屋的门,等候着玉书的传唤。
敲门声刚落,玉书半点不曾扬高声音,只平声说了句,“进来。”
音量很小,那门外的人却也半点不曾迟疑,直接便推门而入。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二十许的青年男子。
他一身粗布灰长衫,黑布鞋,打扮普通,犹如村塾里的教书匠人;
他相貌也十分平凡,整张脸上,只一双眼睛湛然有神,让人能有些印象,其他不过平平而已。
但是,这样一个打扮长相都较为一般的人,却并不容易被人忽略——只因他那一身卓然气度,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从容自若。
因此,与他相遇后,没人会注意他的长相打扮,却很难不会对其印象深刻。
这男子甫一入门,便单膝跪地,对玉书抱拳见礼,“踰辉见过主子。”
玉书姿态不变,只睁开眼睛,看向他,淡淡道:“起吧。”
踰辉便站起身来,也不入座,只上前两步,神态恭敬地站在了玉书下首。
“越影呢?”
踰辉道:“主子,越影方才正在调、教新收子弟,这会儿应是快回来了。”
不待他话音落下,玉书确已听到门外传来了另一个脚步声。
越影与踰辉一般作态,翻墙而入,匆匆到了门边,朗声道:“主子,越影求见。”
“进来。”
于是门扉重启,一个也有二十许的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他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道:“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这青年便是越影了。
他打扮倒与踰辉不同,一身黑色短打,显得他整个人十分利落。
且他相貌俊美,身材卓然,本应十分引人注意的品貌,出奇的是,他气质却犹如晦月下的暗影,使得人们十分容易便会将他忽略了去。
玉书一摆手,“免了。”
越影便也站起身来,站到了踰辉的对面。
这两人,便是玉书之前那两张“忠心符”
的去处了。
踰辉和越影二人,皆是她在五岁之时,由京郊难民中寻到的美质良材。
玉书为他们提供金银及粮草,他们便成了在外执行玉书计划的负责人。
这些年,两人听命在京郊建了一座善堂,主要用于收养一些个孤儿,具体培养方式参照军校,为玉书以后的计划培养忠诚的人才。
因康熙朝灾害频频,因而流离到京郊的难民几乎每年都有,孤身儿童更不鲜见。
于是,迄今为止,这善堂已收养孤儿超过一千人,十岁以上的少年少女也不过几百人,倒也不虞会被朝廷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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