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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战栗的位置有几棵大树,战栗拉紧藤条,后退几步,将藤条扣死在树上,握紧弓弩,对着脖子位置又射出一箭,可惜野猪癫狂的厉害,没有命中目标,白白浪费一支箭矢。
战栗将最后一只箭矢安上,对准目标,准备再射出一箭。
对面双手缠着藤条的沈不缺见状,冲着战栗吼道,“别再用弓弩,这种自制的弓弩力道不行,根本扎不透。”
沈不缺倒是想腾出手来对付野猪,可惜他所在的位置不如栗子的优越,找不到能够捆绑藤条的大树,只能靠他双手,以身体为支点绑着,不停的向后拉拽,防止自己被受力癫狂的野猪拖走。
他注意到野猪后臀掉下的一支斜尖竹段,他想着可以跟栗子交换个位置,让她来顶替自己拉拽藤条,而他趁机拿出那支斜尖竹段近身攻击。
大概是想问题有了片刻的分神,沈不缺还未知觉,身上的藤条随即被抽出,接着身子就被甩了出去,狼狈落地,还未稳定身形,失控的野猪就狂奔过来,将他瞬间拱飞,摔落在一旁的枯木上,枯木腐朽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发出嘎嘣的响声。
“就知道是个废物。”
战栗想着,提起弓弩对着野猪射去。
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并不是野猪,而是野猪身上拖挂的藤条。
野猪正癫狂奔跑,试图甩掉这些缠绕的藤条。
射出的弓箭穿透藤条扎进地里,陡然拉紧的藤条,将狂奔的野猪拉翻在地。
战栗随即扔掉弓弩,纵身飞跃出去,捡起落在地上的斜尖竹段,对着野猪的下颌部位横插进入直至心脏,鲜红的血液顺着竹节瞬间喷涌出来。
她以前见过别人杀猪,等血放干净了,猪也就死了。
可是正在被放血的野猪也是最暴戾的,又癫又狂,不停的咆哮,翻身一卷,一脚就将战栗踢飞出去,
落地的姿势不太优美,直接跪在地上,受了不小的攻击,顿时觉得胸口发闷,快要喘不上气来,眼看着野猪快要狂奔离去,战栗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拦截狂癫的野猪。
沈不缺见栗子落下阵势,野猪癫狂着跑开,顾不上抢救踢翻的栗子,直接一个箭步窜上去,双拳紧握,用力,对着野猪的肚子一记重拳砸下去,百余斤的野猪就这么被砸翻,嗷嗷叫唤几声。
就势抓住野猪的耳朵,一顿乱砸,又抽出野猪身上斜尖竹段交错乱刺,几十下之后,野猪鲜血流进,渐渐没了气息。
站在一旁的战栗看的清清楚楚,每一记重拳像是千斤坠石一样,铿锵有力,再一次勾起对沈不缺的怀疑。
趁着沈不缺暴打野猪的时候,战栗捡回嵌入泥土的弓箭,又拿回自己的弓弩,箭矢重新装上,将尖端瞄准沈不缺。
沈不缺见野猪没了气息,也停下手,找回缠绕野猪的藤条,准备用那些藤条将野猪捆绑回去。
刚一转身,就对上冰冷的剑锋。
沈不缺微愣,暗想,这栗子难道是为了这只野猪准备杀人灭口?
“栗子,你这是干什么?”
“老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战栗握着弓弩,有些紧张的后退几步。
她对沈不缺那五十七岁的年纪实在太忌讳了,看他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个年过五十的老人。
可如果一个人连年龄都是假的,那身上估计也没真的东西了。
年纪?
沈不缺想起栗子问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想不起来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好像是随口胡诌了一个数字,但糟糕的是他忘记那个随口胡诌的数了。
那该怎么办?
沈不缺故作轻松,“你不是问过吗,我都告诉你了。
年龄这东西又不是金银财宝,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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