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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缺转过头,看着战栗,“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杀人灭口。”
“难说。”
战栗摸摸脸颊,“万一恼羞成怒呢?”
“那杀的也是祁小妹,杀老乞丐干什么。”
沈不缺正说话间,那老乞丐出来了。
是被人扔出来的。
“滚,赶紧滚。”
骂人的觉得不解气,还连踹了几脚,得亏老乞丐爬得快,往旁边一闪,躲过那几脚。
那几脚虽是避过了,不过怀里的酒壶也被砸了。
不大不小的动静,不但惊动了在一旁远观的战栗和沈不缺夫妇,同样惊动了坐在花轿里坐立不安的江文才。
他掀开轿帘,往外瞅了一眼,视线直接跃过在地上打滚的老乞丐,而是落到踹人的捕快身上,眼神里透出殷殷期望。
不过,那捕快在踹走来老乞丐之后,并没有搭理府门外等候着的迎亲队伍,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进了府内,将等候已久的迎亲队伍们晾晒在一旁,管都不管。
本来还也轮不到他们捕快们管这档子闲事。
这群捕快们普遍看不上江文才,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好好的读书考取功名,这才是正途,非想着旁门左道,勾三搭四,以为搭上县令千金就能一步登天。
这种行为很叫那些出生入死,常与歹徒搏斗的捕快们所不齿。
可是不齿归不齿,他们受制于人,周志成一声令下,他们还得乖乖的去帮忙接亲。
可是现在,看到府里闹成一团,就连新娘子都跟着去抓亲爹的jian,把迎亲的花轿就这么晾在府门口,就觉得莫名的开心。
“许婆婆,你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这都误了吉时了。”
江文才坐不下去了,再这么坐下去,喜事就成丑事了。
那许婆子往聘礼箱上一坐,急躁的用手帕给自己扇风,本以为接了官府的差事是件没事,谁能想到会把事情办成这样。
好好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县衙,偏不让进府,定好了吉时拜堂。
如今吉时已过,他们连门都还没进呢。
听到新郎官的话,刚才歇下的许婆子又重新站起来,舔着脸又去问了一遍,结果还是同样的答复:暂时不方便。
到底有什么不方便的事,能让拜堂成亲这样打大事都因此拖延滞后?
许婆子想不通,也不想去想,这门亲事结的真是糟糕透了。
“姑爷,府里时候不方便,兴许还在准备。”
许婆子这话说的心虚,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可江文才偏偏信了。
都走到这步,迎亲的花轿都到了府门口,还能怎么办,难道再退回去吗?
退回去之后,乡里乡亲,同窗好友会怎么想他们江家,怎么看待他。
退回去之后,为了结成这桩亲事,所付出的心力,做出的谋划,难道通通都白费了?
绝对不能退回去。
“那再等等吧。”
江文才缩回花轿里,手紧紧的抓住衣角,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
只有出人头地,才不会让人看清,才不会在大喜的日子,让人如此戏耍,摆出这样的难题。
等,死等下去。
除了等,也别无选择了。
为了锦绣前程,已经走到这步,绝对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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