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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姨太太住在那里,她们母女要有什么事儿,倒也方便。”
老太太对这地方还算满意,谁知道文琪却不高兴,在下面嘀咕道:“桃花有什么的好的,轻薄的命。”
此时,王雪雯正好抬头,跟文琪打了个对面。
王雪雯的脸上露出的惊骇之色。
如果不是被表妹拉了一把,只怕屋里的人都要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
文珺笑道:“琪二哥哥哪里听来的混账话儿!
什么桃花轻薄。
妹妹我只知道啊,桃花可是顶好的,不然,小婶子进门的时候,也不会专门请了十全老太太来唱《桃夭》了。”
提起小文曲氏的婚事,文琪更是满不自在,就连边上坐着的一直当自己是隐形人的乐姐儿也起来道:“看妹妹说的。
姨太太是新婚,自然是不一样的。
妹妹拿姨太太的新喜来糊弄人可不好。”
文琪道:“是啊,七妹妹,你是不是图省事儿,所以才要把八妹妹和王家姐姐一并塞到角落里面啊?”
文珺看了看乐姐儿,又看了看文琪,道:“看哥哥姐姐们说的。
难道哥哥姐姐们只知道桃花开得艳,却不知道种桃花的潇洒么?”
乐姐儿道:“妹妹这话儿倒是糊涂。
如果妹妹不说个明白,那姐姐我可是不依的。”
文珺道:“上回,我在父亲的书房里面翻到一本书,这书倒是没有什么,唯有夹在书里的一张纸上,写了一首好诗,倒是极好。”
文琪和乐姐儿便连声追问是什么诗,文珺便念给她们听,却是一曲《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这里的女眷们还在品味呢,外面就有人连声叫好。
却原来是二太太的四个儿子跟着伯父叔父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高声叫好的不是别人,却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堂堂三老爷。
三老爷等给老太太行过礼之后,这才转头问文珺:“七丫头,这诗可是你作的?”
文珺笑道:“三叔,不是侄女儿做的,是侄女儿在父亲的书房里面翻出来的。”
三老爷抬头看向哥哥:“大哥,那可是哥哥做的?”
大老爷道:“罢罢罢,我可不是这等潇洒之人。
估计是那书原来的主人留下的。
三弟也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欢收藏书籍。
要我一本一本地看,我可不会。”
三老爷这才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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