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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哪里能够安心铸出那么多好剑来。
听说这次鉴赏大会,三把剑都是钧怀新铸造的。
我来此也是想看上一看的。”
李少卿三句不离剑钧怀,五句不离铸剑,都是剑锦凡平生最为骄傲和看重的。
宾主尽欢的交谈,双方其乐融融,不多会儿,李少卿以夜深剑锦凡需要好好休息不便再继续打扰的借口起身。
剑锦凡见李少卿与人为善,深觉剑钧怀交了个不错的朋友,也放心一二,再加上老管家同他说的那些,剑锦凡自然也是看中李少卿的,若是他身体康健,他定是要好好招待李少卿的,只是现在他想做什么都不成,心中也是有些自责的。
“小公子虽然年少,却比钧怀强上一些。
钧怀虽然铸剑稍有小成,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是不通的。
平日里,小公子多多提点有些,钧怀必是听的。”
“爷爷,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我只是不爱搭理那些无聊的人。”
“还和爷爷犟嘴,行走在人间,自然什么人都能遇见,哪里能这样随性。
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
到时候,有你受的。
爷爷说的都是好话,不信你问问人家小公子。
人家年纪虽小,行事却比老道。
你天天憋在山庄铸剑,见过多大的世界。”
“爷爷,你别说的我和大家闺秀一样不出门好吧!
我也时常出门的。”
“你出门那是找材料,人家小公子出门是感受人生百态,能一样嘛!”
好吧,剑钧怀不说话了,他说啥错啥,那眼哀怨地瞅着李少卿,大有,你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爷爷这是移情别恋了。
李少卿看剑钧怀那个小样就忍不住好笑。
剑爷爷似是完全体会不到剑钧怀的心情一样,还继续道:“……若是一起出门,少不得还要小公子多多照顾钧怀一些。
他这人看着严肃,其实只是不会表达,为人还是很善良,好相处的……”
剑锦凡越说,剑钧怀的脸就越黑,他觉得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好歹在外面,他也是冷艳高贵的铸剑师,再不然也是一安静的美男子好吧!
给他爷爷这么一说,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伪面瘫。
剑钧怀越幽怨,剑锦凡就说得越带劲,李少卿就越可乐。
待到从剑锦凡处出来,都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剑锦凡是看着剑钧怀长大的,其实,因得剑夫人生产剑钧怀后体弱多病过世,所以,剑钧怀听得些闲言碎语,便很自责,终日闷闷不乐,久而久之,便成了个面瘫,背地里有人叫他剑木头,也有人说他姓剑,人也很剑一般,冰冷没表情。
剑锦凡很是担心,如今,看着剑钧怀带着朋友来看他,剑锦凡觉得也许以前只是他家孙子没遇着志同道合谈得来的朋友,并不是真的凡事不喜,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呀!
于是,心情好的剑锦凡也不似以往觉得深夜难眠了。
通常剑锦凡屋内的烛火是不灭的,反正燃到尽头也就灭了,许多个夜晚,剑锦凡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这天晚上虽然心情好,剑锦凡也没有想起去灭灯入睡。
睡梦中,剑锦凡似乎还是是昔日的那个名剑山庄的老庄主,抱着小孙子,看着大孙子大孙女,心中描绘着名剑山庄的未来景象,只是景象一变,大孙女嫁人了又回来了,大孙子急功近利,小孙子冷漠不近人。
名剑山庄看着热闹,内里却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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