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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蔚然盯着她,忽然满是嘲弄的扯唇,“不会是佟总送的吧?难道你昨晚真的跟他看烟火去了?”
他把头别开,看向窗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片刻后,见等不到钟亦可的回答,他忽然回头瞪着她,脸色极为难看,“看完烟火又去哪儿了?去开房了?把他陪爽了?然后随手赏了你这些东西,你就迫不及待的戴上了?”
相处半年多,看惯了温文尔雅的齐蔚然,钟亦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刻薄的他。
“齐总,工作上的事我向您汇报,可感情的事是我的私事,请您理解。”
钟亦可不卑不亢的说着,站起了身,“我想表达的已经表达完了,我想齐总是不会纠缠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的。
再见。”
“心有所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齐蔚然忽然一把抓住要离开的她,大手紧紧的钳住她的手腕,目光腥红,“据我所知,你是因不能生育被前夫抛弃的,你们断的彻底,你的心有所属又是从何而来?我看你根本就是看那个姓佟的有钱想抱他的大腿吧?可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除了这张脸以外要什么没什么,家里还拖着个起不来床的累赘,那姓佟的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他给你个破戒指你就当承诺了?再说,就算你真跟了那姓佟的,一旦知道你生不出孩子他还不是要把你甩了?我不嫌弃你这样那样的毛病,我肯让我女儿叫你一声妈,你不知道珍惜,竟然还想另攀高枝?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女人?!”
他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钟亦可,她冷冷的看着他,“把手放开!”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冰冷,齐蔚然被她眼中的那抹厉色震住,渐渐回还的理智让他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失控,“抱歉,亦可,我……”
“放开!”
钟亦可用力的甩开他,毫不闪躲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冷冽,“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影响给你卖命赚钱了吗?我求着你施舍给我一份感情施舍给我一个女儿了吗?如果你气不过,大可以解雇我,不要以为你是我的老板就有资格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
“亦可……”
钟亦可再没理他,大步向外走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阿姨,你别和爸爸吵架好吗,我害怕。”
钟亦可顿住脚步,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回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小落,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小落别怕,阿姨只是和你爸爸对一些事的看法意见不同,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小落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人,轻轻点头,“那阿姨还会陪小落画画吗?”
钟亦可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渴望母爱的孩子,她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儿时那样渴望妈妈能够回来陪她爱她的自己,不由一阵心痛……
她轻声说道,“阿姨最近有个工作忙不过来,等忙过这段时间,阿姨一定会继续陪你画画,好吗?”
小落虽不情愿,却懂事的点头,“好,那小落一直等着阿姨,阿姨不要忘记对小落说的话。”
“阿姨不会食言的。”
钟亦可哑声说道。
和小落挥别,钟亦可脚步沉重的走出了齐家的大门。
看着不远处停着的佟佑安的车,她吸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说清楚了?”
她一上车,佟佑安便问道。
她并没看他,“说清楚了,你大可放心。”
佟佑安启动了车,也没再多问。
钟亦可疲惫的靠着座椅,看着窗外。
不管她和齐蔚然怎样,那个老人是因她而出事,她于情于理都该问问情况。
她于是给柳黛君打了电话,让她问问她姑妈也就是齐蔚然的母亲,那个老人怎么样了。
放下电话后,佟佑安有些奇怪,“难道刚才进去的急救车是他们家叫去的?”
钟亦可点头,“是我这镯子害的。”
她简单说了下情况,佟佑安蹙起眉,只是觉得太巧了些,并没多问,“希望老人没事。”
钟亦可叹了口气,她当然希望没事,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不是她的错,她依然心里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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