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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荣交代了送姚氏走的妈妈莫要为难了姚氏后,便带着绿佩与碧荷回了厢房。
温荣锯坐于瑞花铜镜前,碧荷打开了钱金莲瓣妆奁,取出了傅粉额黄,温荣看着青白的傅粉饼子,想起菡娘那几可掉下粉来的厚白脸,打个激灵,忙说道,“不用化了。”
铜镜中的人儿,笼烟眉梢,唇绽樱颗,不施粉黛已如娇花照水,碧荷一时看的摆不开眼去。
绿佩已为温荣挑了一套衫裙,说让娘子换了去庭院吃茶赏花,温荣见绿佩手上捧着的鹅黄织金藕丝襦裳石榴裙忍不住扑哧一笑,“又不出门,府中亦无宴客,穿这身做甚。”
绿佩走至温荣身侧,“娘子穿这身将那菡娘比下去。”
“都是府里的姊妹,哪那么多比来比去。”
温荣令碧荷取了两支嵌宝小金钗,百合髻上一边一支。
“娘子视她为姊妹,可她却没将娘子放在眼里,先前在夫人房,她说的那些难听话,以为旁人没听见么。”
绿佩气呼呼的,很是不平。
“若去比,就说明在意了这事,在意了就是着了套了,他人只会愈发来劲,倒不如抛开,久了自然就静了。”
温荣笑着淡淡地说道。
过了一会,温荣见绿佩脸色好些才转头朝碧荷歉疚地说道,“绿佩在杭州郡没人管惯了,那些话莫往心里去。”
若不是温荣知碧荷并非方氏或董氏的人,那敢由着绿佩放肆地说那些话。
碧荷慌忙应道,“娘子折煞奴婢了,绿佩姐只是心直口快。”
温荣笑着点点头,“我们走吧,别叫等太久了。”
人未至庭院,便听见了庭院里‘哇哇’的哭声,温荣一愣,是茹娘的声音,忙加快了步子过去。
就见林氏抱着茹娘柔声安慰着,而茹娘额角磕青了一处,看了叫人好不心疼。
茹娘看到温荣越发委屈,哭声止都止不住,另一旁的董氏很是尴尬,大声训斥着温菡,而方氏已遣了人送来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原来先前茹娘去抓果子吃,正巧挡住了靠在石椅上纳凉赏荷的温菡视线,温菡本就心烦三房,见温茹靠近了更是心生不耐,抬起手重重一推,温茹年小身轻,被推后踉跄几步,摔下了凉亭石阶……
温茹止住哭后,董氏令菡娘向温茹道歉,可温菡只犟着,半昂着头,“她自己没站稳,与我何干。”
董氏气得将团扇拍在了桌上,如何教出了这样不知礼节的娘子。
林氏见董氏真动了气,便将茹娘交与温荣,自己起身调和,苦着心说是茹娘没站稳才摔了的,让二嫂千万别怪菡娘了,方氏则难得乐的冷眼旁观,如何肯去管。
董氏皱眉冲温菡说道,“你回房闭门思过,没我允许不得出来。”
温菡听见被禁足了才有些急,“过几日就是那……”
温菡话说了一半便止住,怨恨地看一眼温荣和温茹,哼一声带着婢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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