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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等知知和周池么,他们还没起来。”
“管他们干嘛,俩男孩好手好脚的。”
送完江随,周蔓买了菜,回来就在厨房帮点小忙。
她私下和平时工作两个模样,没什么架子,爽快直率,和陶姨讲起家常也推心置腹。
周池下楼时就听见她的声音一点不收敛,正在说和江放离婚的事。
“……手续上周就办完了,现在没必要告诉阿随,阿随心思重,又死心眼,不像知知没心没肺,这事儿未必对她没有影响,我跟江放商量好了,也就一年半,等高考完再说,她现在住这边上学最方便,反正以后我认阿随做干女儿,没区别。”
“哎呀,”
陶姨连连叹气:“你们两个呀……我不晓得要怎么说你们,阿随可怜的哟,怎么瞒得住?”
“这有什么,我跟江放还是做朋友最合得来……诶,”
周蔓眉毛抬了抬,看着在客厅换鞋的周池,惊奇,“你怎么还在这儿?!”
“睡过头了。”
“行,你比知知厉害多了,”
周蔓指指他,“刚刚听到的,替你姐保密,不许乱说。”
周池扯了扯唇:“她有那么傻?”
说完就走了。
周池到学校时,早读都结束了。
老孙不在,他光明正大进教室。
班里同学一大半都不在,剩下一小半在吃早餐,各种饺子包子味儿。
周池扔下书包,坐到桌边。
江随正在和后桌的同学讲话,不知说到了什么,她笑得眼睛都弯了,额头的纱布有点滑稽。
周池淡淡地瞥了一眼。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最能瞎开心。
倚在小沙发上的人抬起头,手往前移,接住了扔来的一罐啤酒。
他摘了耳机,坐直,扣起拉环开了易拉罐。
牌桌上不知谁赢了,一阵闹腾。
江随进来时,周池那罐啤酒已经喝得见底,他习惯性地对着桌边的垃圾桶投篮,然而状态不好,准头不行,深绿色的易拉罐在空中呼啦啦晃了半圈,直直地砸到江随脚边。
“什么情况……”
打牌的男生齐刷刷看过来,眼睛都亮了,张焕明这大猴子居然带了个女生来!
再一看,更震惊——卧槽……好像是江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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