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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梳样样有。
十梳恩爱到白头。”
……
宾客喧嚣,极致热闹。
一切都是她曾在心底偷偷想过的模样。
……
房间里,烛影幢幢。
青铜鹤首香炉中燃着上好的沉香,若放在平时,她定然不会喜欢这类重香,可今日不同,屋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两种浓烈的气息撞在一起,直叫人浑身炽热,头晕目眩。
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不经意触碰到腰间挂着的玉穗。
忽而想起和他拜堂的场景。
盖着红盖头的她看不见秦翊的模样,但是低头时透过缝隙入目的那一抹红,还是让她的心跳难以自抑地加速。
他终于为她穿了红色,而且不是寻常的、敷衍的红色。
当然,她也看到了他系在腰间的玉穗。
经历几次摔落,原本就脆弱的玉穗已经伤痕累累,全靠他用法子把它碎裂的部分强行串起来,才不至于彻底裂开。
她还看到缚系玉穗的绳子也磨损得很厉害,绳头隐隐泛黑,不知是她,还是他曾留下的血渍。
他没舍得扔,也不可能扔。
小心翼翼从腰间取下那串玉穗,他手指微颤,轻轻地、郑重其事地系上她的腰间。
而后她听到他比动作更小心翼翼的声音:“小锦,这次可不能扔了。
要是再碎一次,我补不好,只能给你买新的了。”
明明前半句还令她心里泛酸,后半句却让她顿时轻笑出声。
若非在场宾客太多,她当真想伸手打他。
不过……确实不能再扔了。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她顿时敛神坐直,双手重新交叠在一起。
秦翊推开门的刹那,一眼看到屋中端坐的她。
过去那抹灵巧剥吃果子的身影忽而出现在眼前,身着红裳的少女边吃边笑,见他走来,扬起手里的果子问他要不要吃。
又指着自己胸前的花样问他,绣得好不好看。
……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倘若当时那夜便是这样的场景该多好,馥郁温暖,缠绵悱恻,不会让他们如今想起,彼此都会生出淡淡遗憾。
走到她的面前,他伸手捏住垂下的帕角,缓缓往上掀开。
陆锦画扬眸看他。
凤眸潋滟,红唇灿灿。
他终于又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她对自己毫不掩藏的情愫。
心神一漾,秦翊倾身而下,吻似羽毛,落在她的额头,又点点往下挪移,愈演愈烈。
“还没喝酒……”
她小声发出抗议,剩下的话却被他的吻封住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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