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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否说,黄管家是为了偷懒装病在家歇息?”
“胡说!
我那是真的生病了,咳嗽了十多天,差点要了命。
林觉公子怎能如此说话?”
黄长青怒道。
林觉摊手耸肩道:“我又没看到,自然随你怎么说了。”
黄长青气的胡子上翘,若不是他名义上的身份还是林家家生子,林觉是直系公子,也算是他的主人家的话,怕是他便要破口大骂了。
“林觉,说话便说话,强词夺理油嘴滑舌可不准许。
黄管事那一次确实生了病,难道还要通知你一声不成?”
林伯庸沉声喝道。
林觉拱手道:“家主教训的是,我不该这么说话,我给黄管家道个歉。
不过前几日我也是确实生了病,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骗人的。
我房里的丫鬟去请了郎中抓了药,此事一查便知,可做不得假。
家主若是不信,可命人去辅仁堂药馆去问问便知。”
林伯庸看了一眼黄长青,眼中有责怪之意。
黄长青忙道:“生了病自然不算是故意逃课旷课。
但徐先生说了,林觉公子课业散漫,不思精进,给其他房里的公子们极坏的影响。
明年便是科举之年,家塾甲班有十六人将要参加科举。
林觉公子也在其中,他是直系公子,焉能不以身作则?”
林伯庸尚未说话,林觉便冷笑问道:“敢问黄管事,徐先生说我如何散漫?课业如何不精进?我自问读书刻苦,先生交代的课业我都全部完成,教的书我也都熟读诵背。
怎么就给兄弟们带来坏影响了?”
“嗬?好大的口气?教的书本都熟背如流么?徐先生难道会说瞎话不成?要不要请徐先生来当面测试一番?免得你说瞎话蒙骗家主。”
黄管事讥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麻烦请徐先生前来印证,瞧瞧谁在说瞎话。”
林觉朗声道。
林觉的回答教人意外,林家子弟之中有几位是和林觉同窗。
他们都知道林觉并非如他自己所言,所读诗书都滚瓜烂熟牢记于心的。
吹吹牛倒也无妨,但现在居然真的要请山长前来印证,这岂不是要露陷了么?即便是平日跟林觉并无多少交情,但因为林觉今日所为给了众旁系子弟一些好感,众人都为林觉捏了一把汗。
“好,那便命人去请徐先生来印证一番。”
林伯庸也有些烦了。
今天本可以顺顺利利的结束庭训,但却被林觉出来这么一搅合,弄得不但延时,而且事情还有些混乱。
况且今日林觉的表现完全不同平日的印象,林伯庸也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如果他只是胡吹大气蒙混过关,那自己今天必要给他个教训。
一个三房的庶出之子,林伯庸可对他没有多少容忍的想法。
……
林家家塾的山长徐子懋正躺在家塾后院的树荫下的一张躺椅上。
每月庭训之日林家的子弟们都不会来家塾读书,对于徐子懋等家塾西席们而言,这是难得的额外的假期。
徐子懋先是在大枣树下喝了会茶,读了几行书,后来倦意袭来,索性鼾声大作睡起了回笼觉。
正梦到自己回到了年轻时代,考上了科举当了官娶了娇妻美妾人生得意精彩非凡之时,一个让人厌恶的熟悉的嚎叫声将他惊醒。
“一大早就在这里挺尸呢,还不快起来?东家翁派了人来叫你去前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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