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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站在丈余长的沟壕前,再看着临岸的沉船,拦江的铁索,小凡怎能不知自己已然来晚了。
能使出如此威势的一刀,看来船上定是有绝顶高手坐镇。
难道贼人全被这一刀吓走了?不然除此一刀外,又怎能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留下?
是了,寻常的水匪草莽又哪里见过这等高手。
看到这一刀之威后,知道得不了手,便一声“风紧扯呼”
哄然退却,倒也合乎常理。
看来我这次是多此一举了。
呵,也不知这位高手是谁?若不是急着赶路,还真想见上一见。
这绵延的密林在当下的时节已是落叶缤纷,加上又在夜里,虽然以自己的境界可以视物,可想要寻到他们离开的路线又谈何容易。
唉,还是走吧。
踏着苍鹰冉冉升起,小凡不禁再次俯首看了眼横跨在江面上的那粗若儿臂般的铁索。
当下心下一阵苦笑,如今的水匪居然有了这种拦江做战的气魄,这简直就可以跟军队相媲美了吧。
不对,他们既是水匪,自然是以水战见长,这若大的洞庭湖里,他们不去抢,却跑来此处拦江沉船,把对方往岸上逼,这太不合情理了吧。
小凡复又落了下来,走前两步到了铁索旁。
湘江自南向北注人洞庭,既是拦江,便该拦的是南边的上游之船,若是洞庭湖的一方来船,一见到江被拦住,哪有不即刻回头之理,回过头来便是顺流直下,匪人又怎及追赶?
可偏偏却是拦住了南上之船,而且船也并未来及逃走便被凿沉。
既然匪人中有这等善水之人,又何需悬索拦江,多此一举?不禁再看向那地面上的长壕,难道说这铁索只为引开船上的那位绝顶高手?
是了,要是那人在船上,凿船时实难躲开他的警觉。
可这样就更说不通了,既然知道船上有绝顶高手坐镇,那还打什么劫?难道只为把人家引下船,自己再逃跑吗?
世上当然不会有这么无聊的匪人,这也绝对不是一邦单纯的匪人。
这是一场计划周密,蓄谋多时的谋杀。
这绵延不尽的密林里,定是有着不可估测的危险。
“我到底还是来晚了!”
看着这拦江的铁索,小凡无来由地生起一股愤恨,跟着“啊”
地一声大叫,曲尺自右手中“嘭”
地展开,“唰”
地便劈斩而下,铁索便如泥做的一般应声而断。
“嚓。”
似是有脚步踩到树叶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小凡转过身来,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贴身在十丈外的一棵大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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