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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就说嘛,三哥,您真是仗义!”
“三哥,我强子来的不算晚吧,您让我通知人,四九城的老大们我可都通知到了,带了十个兄弟,累一身臭汗,跑破我一双鞋呢,您得赔我。”
“少跟我这儿臭贫,西城的乌老大已经到了,你进去代我陪他”
“得令,您擎好吧!”
“咦,这不是郝运来吗?你站在厂门外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啊?”
“三哥,嘿嘿,三哥,我听说您摆席,就想过来看看,看看有什么我能帮把手的。
一看,您这儿都安排妥了,我哪好意思进来啊?上回说请您吃饭,可手头一直不宽泛,没寻到钱先生,也不好意思见您。
此前听说您找什么邮票来着,我寻得猴累猴累地,可一张您要的也没找着,惭愧啊!”
“你小子,还跟我外道,进去吧,以后再这么见外,就当咱俩不认识。”
“谢谢三哥,谢谢三哥”
“燕子,白蓝,豪盛,怎么就你们三个,你们手下的好兄弟呢,怎么没过来?”
“三哥,燕子和白蓝说叫多了恐怕您安排不过来,就我们三个作代表算了。”
“老子最烦的就是被代表,你们干嘛不被人家代表,少废话,叫去!”
“得了,早说了三哥岂会思虑不周,哪要我们操心。
这龌龊事儿是你俩出的主意,你俩就跑腿去吧。”
………….
厅外薛向忙着迎客,厅内康桐,雷小天,康小八几人忙着待客。
此时,大厅内人声鼎沸,打招呼的,说笑的,叫骂的,乱成了一锅粥。
有矛盾的遇上了,叫骂几句,倒也不敢不给薛向面子,就地开战。
幸好大厅广大,窗户众多,又地处林荫所在,暑气大减,否则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非热昏过去不可,哪里有精神吵架。
“蔡国庆,你丫怎么来了,你不是没找着三哥要的邮票么?”
一个穿白色“的确良”
短袖的青年道。
“石川,你丫就不能小点声,非嚷嚷着让人家都知道,让老子丢份儿?我是没找着,亏得我把我家老爷子的邮集都拆了,愣是没有,你说点儿背不背?没办法,在老头子邮集里寻了个面值最大的给三哥送去了,三哥说感谢我费心,邀我今天来赴宴。
三哥发话了,我敢不来吗?”
蔡国庆梳着个汉奸头,起先说话声儿压得极低,怕人听见,后来声儿越来越大,生怕人家听不见。
石川道:“丫纯属脸皮厚,没找着三哥要的邮票还往家送,三哥能不说感谢你,进而邀请你吗?”
听了石川的挖苦,蔡国庆又羞又恼,脸刷的红了,梗着脖子狡辩道:“我是有心无力,不像你丫走狗屎运,在学校收发室里寻到一张‘黑题词’。
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是这种情况,你看那边的张为民,袁飞,蒋国栋不都是这样吗?干嘛老盯着我不放啊!
我可告诉你啊,别嚷嚷出去,让我在四九城的顽主面前栽了面儿,我跟你没完。”
石川道:“我那是狗屎运吗?那叫聪慧、英明。
明显就数学校收发室那地儿信件多、邮票多,我不上那儿找邮票上哪儿去找?就跟你一样,回家撕自己老爷子的邮集?要我说归根结底还是智力问题,得,你放心,就咱俩这发小的关系,我能把你卖喽?不过嘛,封口费还是要的,一包翡翠,可不许还价,你的事儿我就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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