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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淮乍一看小孩子的模样,便知是崔玦的儿子。
此时又自称浩儿,便知道这便真是了。
这冷雪寒天,崔玦亲自来迎已让他意外,居然将儿子也并一带来了。
崔玦已经笑吟吟说道:“秉淮,这便是信中提及的小儿。”
秉淮打量了这孩子两眼,赞道:“这孩子一双明目如水,满溢灵秀,堪堪比肩兄长幼时!”
却是难得的赞誉之词。
崔玦听得欢喜,笑道:“你喜欢这孩子,我却是放心了。”
秉淮不接这话,笑着对崔浩说道:“首次见面,礼是要的。
只是现在不便利。
等我回了宅子,收拾了一方砚出来赠送于你。””
崔玦一听,脸上更是带了笑意,对着儿子调侃笑道:“你世叔肯拿出来的砚,俱是好砚,你先行这里谢过了,回头且记着上府去讨要。”
这边见完了礼,秉淮便说道:“阿原母女在车里,你还未见过阿璃,让她出来给你见个礼。”
一边说,一边回身去车旁唤着妇人的名字叫出来见礼。
崔玦急忙领了崔浩上前,阻止道:“天寒地冻,阿原和阿璃还是车中暖和着,到了宅子再见也不迟。”
秉淮说道:“世伯前来相迎,做弟妹侄女的,如何能不出来相见?”
说着话,里面的妇人已领着女儿从车里出来。
秉淮伸手扶着妇人,崔玦却一个箭步上前,伸双手抱了小姑娘从车上下来。
并不下放,只在怀里抱着,看这小姑娘生得粉琢玉砌,煞是好看,又兼一双盈盈水目甚是灵动,眼波一动,如秋水微荡一般。
欢喜得只在嘴里喊“好”
。
妇人站定了,一见如此,一边与崔玦见了礼,便说道:“阿璃快下来与世伯见礼,怎好赖在世伯怀里让人笑话?”
崔玦笑道:“哪里是阿璃要赖着?明明是做伯父的不舍得放手。
阿璃生得这般好,这模样,像极了阿原你,只是这一双眼睛,却妥妥是秉淮的。”
一边空了一只手出来,招自己的儿子崔浩:“浩儿,你来看,这便是我常与你说的阿璃,这个妹妹你可喜欢?”
嘴里说话,却依旧抱着阿璃。
似是分外喜爱的样子。
秉淮于是伸手要将阿璃抱过来,一边笑道:“阿璃只小浩儿三岁,哪有哥哥站着,她却被抱着的道理?”
崔玦却不肯放手,笑着说道:“我见阿璃,如同亲生一般。
竟是舍不得放手。
若要下来,天冷雪深,踩了雪不好。”
转脸对阿璃说道,“阿璃,可要和伯父及哥哥同车说话?”
崔玦因生得儒雅俊逸,最是招女性喜欢。
年老年少的,都喜欢跟他说话。
阿璃是个小姑娘,却也天生有着爱美之心。
何况崔玦待她如此亲切。
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站在面前,抿着嘴并不说话的崔浩,又看了看旁边自己的爹娘,见自己爹娘只笑,并不说话,眼珠一转,说道:“阿娘说,北方都城,最讲礼仪,《礼忘内则》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不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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