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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向来不爱这么想,也不愿这么想,楚誉的腰间带着我的腰带,定会平安的。
“对了,前几日听说,袁术被皇上发配去南方流河了?”
我故意的转折话题,毕竟充满希望,总比终日愁眉苦脸的好。
“是啊,袁术罪大恶极,这样的惩戒都算小的,你是没看到那袁丞相,几日之间衰老了许多,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论谁养出了这样一个儿子,都没脸再在朝中立足了吧。”
馨乐也是听身旁的丫鬟说的,不时自己也喜欢跟宫中的几位老太监聊聊宫中的实事儿,他们都感叹这袁丞相荣耀一生,不曾想年老时竟被自己儿子丢尽了颜面。
子不教,父之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依我看,那袁丞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撸了撸袖子,竟然被这屋内闷的有些出汗了。
“你可小心点说话吧,虽说现在袁丞相势力不如从前了,但是宫中还是有很多大臣是跟着他一派的,前几日他们还联名上书,净说些袁丞相的功德,在父皇面前讨声名呢。”
“切,我可不怕他,他本来就做了错事,十几年前陷害魏老将军入了狱,害的魏询从小便尝尽亲人别离,我觉得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起鼓囊囊的咬了一口桃子,正巧咬的深,能看见中间鲜红的那一片果肉。
“你说什么?魏老将军…不是因为…叛国才…”
馨乐倒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想来魏询应该是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事,那我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们袁家两父子,我一想到那个袁术,我就恨不得再上去抽他两巴掌!”
见我没有多说,馨乐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
“对了,听说你养了个孩子?”
馨乐说时,我刚咽着一口桃,差点没被她突如其来的疑问吓得噎着。
“怎么,这事儿都传进宫了?”
看来这人传话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本以为这宫里封闭的很,里面的消息出不去,外面的消息进不来,谁知竟也这么灵通。
“那是自然,誉王府多了个小少爷,早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何况是宫里。”
知晓便知晓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这孩子身世悲惨,我见他可怜才收下的,他娘走的时候,叫他认了我,所以我不能不管,我当他像亲儿子一般,这孩子也懂事争气,哪天定要让你见见。”
“那自是好的,改日我就去你府上。”
馨乐微笑的影子印在墙上,笑的好看。
离开皇宫时,天边的晚霞特别好看,如果我会作画,我定要将这样的美景画下来,等楚誉回来给他看。
回去的轿子绕的远了些,我吩咐直接去书塾将小少爷一同接回来,看这时辰,他应该也快下学了。
一路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曾经楚誉牵着我,在这街上走了好几遍,所看之处,好像皆有他的影子。
书塾在郊外的一处竹林里,授书的夫子是京昭城内最出名的先生,我对这些自然是一概不通,都是落相宜指点的,甚至有时候,她还会来前院检查羡予的功课。
反正如今的誉王府,就是这样一片温馨与平静。
书塾的木屋搭在竹林里,显得十分寂静,常有鸟儿吟唱,清晨再伴着读书声,更是一副绝美的图景。
羡予出来后,就直唤娘亲。
我牵着他的手,告别了夫子后,便乘上了轿子,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归去。
这样的时光,若是楚誉也在便好了。
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平安到达西北。
这一次,没有家信,只有徒徒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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