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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有不少未剿的土匪窝,虽离火车站不算远,但是,没人敢到那地儿去剿匪,即使知道,大家心里也不敢多事,一般人进去剿,都是有进无出。
我就托二山胖那混混儿的去打探过,那儿的花舌子说,青灯厓的确有一座前所未有的古墓,只不过具体墓的地方尚不清楚,便少有人去打听,现在的大人家都要摸大墓,这种没有保险的墓,就少有人知了;但是,这座古墓,前一阵子,被花城的卞大小姐雇下了。
气就气又是这个卞家,卞家如今一出手,我们办事可有点麻烦了,而且这卞家又是倾尘的头亲,要碰这地方,还有点棘手。
蓝墨说,有那把护墓古杖,就不怕她们不让路。
文物界的确觊觎这把杖子,只是却罕有人知道现在这古杖落在我手里;趁月夫人的气焰刚削减了些,我们是该办点正事了。
这一次下墓的,是我、哥、蓝墨、戚玲和二山胖,离珠本是要去的,但戚玲嚷着要去,因不宜带太多的人,她便不去了。
青灯厓这诡异的名字,都是当地的土匪头儿给起的,江湖黑话叫熟了,传到人们乃至些文盲的耳朵里,也不显得陌生些。
枯黄的草一踏下去,都长到膝盖高的地方了,野草丛生,土面上还带着层厚厚的泥。
眼前这一片都是茫茫的黄色的野草,视野太小,一眼都看不穿。
辽阔的山川,翱翔的大雁,还有轻轻摆动的狗尾草,都画在这青灯厓的景色上。
我们几个一直走下去,便看到远处有一个偌大的草房,都是干草和破竹搭的,倒还不小个儿。
猜不错,这应该是个土匪窝,看这外头的辣椒串儿,是用来骗火车站的人们的,还是炒花生和玉米粒,都是吸引人目的。
这边的土匪可不得了,个个都活头活脑,有的野心勃勃,以前那个年代,这种事情见多了,当你遭劫的时候,你要低着头祈祷,然后叫那土匪头儿一声大爷,他便会放你一马,设若不然,他便会要了你的脑袋。
但如今这太平的社会,这样的事情可不见多了,土匪们不敢太猖狂,因为政府这把武器时时都在绞杀他们,他们就像混混儿过的。
其实不光是土匪,这边的叫花子,也了不得,你别看他疯疯傻傻,他懂的这地下的事情,还有关于粽子的诡异事,肯定要比你多,而且,听说,这古墓里的粽子,不敢对叫花子和土匪子下手,这不知是真是假。
顺着那个大草房走去,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碍手碍脚地走出草房,估计是瞄见我一眼,急忙抽身冲回屋中。
二山胖说,这儿的土匪一般少有四梁八柱,但是基本的分部是有的;之前那花舌子好说话,被支出去了,那么这个,趁不错,就是插千。
戚玲可一看都没看,大步流星地就往大路踏去。
但很明显,这草路已经分岔了,分成三条路线,而且其中只有一条是正确的。
没等我们先走,插千的便不紧不慢的出门来,吆喝道:“你们几儿干嘛的?”
他一直在注视我们后肩上的背包。
要不是出动一直穿着披风,他必定会起疑,不然就我们,他们即使不敢明面劫,也要使出点伎俩来耍骗我们。
二山胖笑呵呵地上前一步:“嘿哟,胡子,做得不错啊。
哥我们几个,要进青灯厓。”
“进厓做啥子?”
那插千露出两个虎牙。
我们可没答话,但我觉着插千八成是猜出点什么来了;于是我们照着走,可却被插千的拦住了:“没听着话吗?要么东西留下姑且放你们一马,要么,给老子滚!”
二山胖可起劲儿了,那身肥肉就往上蹭,热着脸跟着嚷嚷道:“胡子!
叫你们头儿来!
来好好认认这位是谁!”
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来。
漫漫人生路,过关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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