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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怎么了,忧心忡忡的?是盖笑的比赛不顺利吗?”
“不是,”
我恍过神来,打量了他这一身西装的打扮,便好奇问,“你怎么来了?瞧你这样打扮,是要去见丈母娘吗?”
“您说笑了,”
他竟然有些腼腆,低下了头,“不过也算是好事,我之前啊,同您讲过,说要在无卫成亲,这婚期定是定了,可我想着往后挪,就是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定了就定了呗,干嘛还要挪呢?”
“这不考虑到您得不得空的问题嘛,我寻思着三爷与陌蓝墨的三月之期马上就到了,所以我想问您,这一走,是啥时候回来呢?”
我把视线挪开,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眉头微皱道:“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年,或许,是一辈子回不来了。
你们的婚礼如期进行吧,犯不着考虑我。”
他半晌不吭声,我连忙转过来看着他,笑嘻嘻地道:“哦忘了祝贺你了,凤鬼爷,祝你俩,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话罢,我擦了擦眼里的泪花,又道,“卞承君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以后啊,就找个好地方,安生过日子,不要碰这行了。
好吗?”
“这,这算是您的期望吗?”
他有些木讷,愣了一愣,又忙问,“三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有,你多虑了,”
我依旧笑着对他说,“行了。
对了,小月这几天心情有些不好,你现在要不要陪我去看看他?”
“好啊。”
穿过了好些大街小巷,财路已被阻断,唯有熙熙攘攘的北路是最好的选择。
奈何打不到车,我们只能想办法抄近路,徒步走到归海家。
这又是什么怪癖呢?天气热得跟狗似的,小月二楼和三楼的门窗也都不开一下,四楼的倒是敞着了。
鬼爷见着也很纳闷儿,我们推门而进,叫了好几声,却始终无人应答。
一楼,二楼,三楼,每个角落我们都检查遍了,连只耗子都没有。
床铺还是乱的,办公桌上的书也翻到一半,茶几里残留着一点水,我有不祥的预感,当我爬上四楼的时候,心忽然怦怦乱跳。
小月独自坐在最外边的栏杆上,没有护栏的栏杆,头发凌乱,衣冠不整。
我惊叫一声:“小月!
你在干什么呢?你快下来!”
他机械地转过来,只见他面容憔悴,眼睛显得特别地无神、呆滞,胡渣特别明显,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漫漫人生路,过关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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