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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这狼肯定也是凶险的。
我的心一蹦一蹦的,倒吸了口冷气。
突然那狼一张嘴,后腿一跃,纵身扑了过来。
我惊奇地瞪大了眼,抓着刀扎了过去。
狼还没咬到我,刀子便已深深穿进它的胸膛,我无比地吃惊,它似乎有些不愿,那双鬼珠般的眼,充满仇恨地注视着我,我轻轻拔出了血刀,那狼连眼睛也不闭的,两只手脚撑起来,倒在地上,肚朝天。
黑色的血流淌着,风一吹,转眼间,那狼便只剩下一副空骨。
最令我吃惊的,并不是与狼搏斗的过程,而是狼死去的模样,实在是匪夷所思。
地上的血碰见树叶瞬间变干了,经这风再一吹,那腥味儿,着实令人感到恶心。
我打了个寒颤,死了一只,狼嚎声似乎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下半夜,我手里紧握着枪支,眯了一会儿。
这打个盹儿,就到了天明。
云层飞动,只是不见太阳,地上的血凝结起来,我伸了伸腰,望了望灰白的天。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来不及做什么,就已经被他抓着跑了。
在跑的过程中,我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他那件披风和身上的背包,就知道原来是陌蓝墨。
他带着我冲出了这片森林,首先我看到的是一座破古庙,这儿的环境确凿有些阴森,坐落在庙后的大山很有可能便是墓室。
老晁墩这么凶险,蓝墨看上去有些憔悴,不过他在所有人的眼里,却都是那个最有办法的人。
“骷髅玉带来了没有?”
他皱着眉头问道。
“带来了。
我哥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把东西掏出来递给他,然后赶忙追问道。
他似乎有些担心,什么也不说,直接把我带进庙里。
我有不详的预感。
一进这庙,我便感觉浑身哪里不对劲,这庙里全都是烟尘,破旧的丝帐自然垂落,大门上的石狮已经差不多要碎了,如此荒废的地方,却是老晁墩的墓入口。
我紧紧握着骷髅玉,转头一看,一个人背对着我,倒在门前,我匆匆跑上前去,一看,便着急地喊:“哥!
哥!”
在我面前的白非寒,嘴里含着血,浑身是伤,面色煞白,就像经历了什么生死大难。
我看看他那遍体凌伤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震一震的,如刀绞般。
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得去美国动手术,回来后的他虽依旧身强力壮,但这毕竟是落下了病根,一受什么伤,便很难好转,就像上次中毒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外公才坚决反对他去当考古学家。
我轻轻地叫他,他却纹丝不动地跪在那儿,那情形,我似乎泪珠都要掉下来了。
在我焦灼之际,陌蓝墨缓缓从我身后走来。
“花胡子的墓早被下了血咒,你哥他被老晁墩的木偶鬼子下了药,才会被伤成这样,两骨松软,浑身是伤,无法睁眼,跪在门前,这种现状是木偶戏中的鬼戏,只有破除鬼戏这个毒咒,才能救他。
而骷髅玉是扰乱心智的一种,老晁墩里有许许多多的木偶鬼子,手段恶劣,都是僵尸化成,也只有骷髅玉去治这些东西。”
话音未落,我一手将骷髅玉投了过去,他牢牢接住,又紧紧握在手心上,迟了一会儿,又说:“你别忘了,你是骷髅玉的归宿人,拿骷髅玉去斗鬼戏,简直就是拿你的命打赌。”
我似乎被雷劈了一阵,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来,看看表哥那跪破皮的膝盖头,本着欲扶他起来,没想到每动一次,他又咳了一口血,我才心酸了。
漫漫人生路,过关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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