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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骨头,还是筋肉,断掉了,缠在一起了。
它们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头顶豁出的口子里跳出来了一个小姑娘,跳出来的,手里提着一个人,落在地上时,后面的小珠子跟上。
她满身的血,地上的人有张模糊的脸,衣袍几乎被血泡烂,整个人已经扭曲,她扯着地上人的袖子,将人拖走。
她往后一捞,将珠子握住,漫不经心的拖着人往前走去。
这是帝都的街道。
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拖着的人已经没有呼吸。
侧着的脸上有一只完好的眼睛,里面的恐惧似乎随着拖动与血迹一起粘在了地上。
另一只眼睛是模糊的,稀烂的模糊。
她是一个稚嫩的小姑娘,冰蓝的眼好像冰雪,是如此的与血腥无关。
她一边走,一边哼歌,满大街的人窃窃私语,尖叫,恐慌。
风扬起还来不及扫走的火红枫叶。
她的嘴唇红艳,像是秋天的红苹果,笑着走的时候,微勾的唇与脸很是漂亮,有些圆的脸显得很可爱。
如果没有血的话。
躲藏的男人想起的三年前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回放,他的记忆是如此清晰,甚至能回想得起被拖着的人,那破烂的身子。
“咚”
,“咚”
,“咚”
。
像是给她伴奏的鼓声。
险境里,唯一和她作伴的珠子,为她伴奏,为她喝彩,为她欢呼。
“老鼠藏在一个为人知的地方。”
躲着的男人颤抖。
“他以为很隐秘。”
“但是呢,抓到了。”
最后的那句轻飘飘地,砸向躲在空间痕里的男人。
“抓到了。”
四楼。
浓郁的血腥味飘向上空,罗弥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放下横在眼前的双手,她不应该插手的,但这显然说服不了她自己。
助理先生守在楼梯口,诗珈则回到姐妹两人身旁。
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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