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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时沐浴的事并没有闹得很大,最终不过是把那位婢女被抓起来严惩,至于她为什么要来磋磨她,幕后指使的人又是谁,皇帝却没有说。
宝琢其实也知道,她如今和皇帝没什么感情,要他为她出头着实难了些,能相信她是被害人,已经算是英明神武了。
因是在长安殿出的事,为了补偿,他赐下了药材等物,还令郑医正在此番病期为她查看身体状况。
按例为御妻诊脉的大多是太医署的医佐们,这也算是难得的殊荣了。
但这一番波澜惊动了丽淑妃,传令下来,命她前去朝华殿请安。
只是念在她身体有恙,宽容几天,先将身子养好了再去。
就这么安静过了十来天,抽丝般将身体养好了。
皇帝赐下的药品不凡,连嗓子都将养得比上一回更佳,真正恢复了原先清甜的声音。
因要去见丽淑妃,一早起来,宝琢就抵不住好奇心问山薇,“这位丽淑妃既有宫权,又有宠爱,为何陛下不立她为后?”
“娘子不知。”
山薇在替她整理衣裳,闻言一笑,“丽淑妃并非是大玄世家贵族的门庭里阅选而来,而是早年陛下在做太子时,听闻民间有一奇女子生来带香,才特纳了她入宫,但她得宠却不过是近一年的事。
一得宠,便连升高位,后来陛下认为她处事稳妥,方给了一部分的宫权。
但认真说要封她做皇后,那些权贵又怎么肯?”
“不过只缺一个名头罢了。”
“偏那名头才是最要紧的,没这个,她名不正言不顺,否则宫里哪能闹成这样。”
宝琢疑惑,“真是奇怪,既不立她为后,那立个别的也好。
若宫里规矩松散,人人都不拿它当回事,头疼的不是陛下他自己吗?”
“陛下的事,可由不得娘子议论。”
把话说完,山薇放下手退开一步。
“娘子该去了。”
宝琢顿时忘了这些,提起一口气,端得是精神熠熠,“走罢。”
长长的宫墙红似香山的枫叶,顶上是灰绿心琉璃黄边的瓦,日光洒下,便映照成了团团白光,好似墙的那边是另一个世界。
这边在小道上走得无聊,小楼便央她讲故事,打从《梁祝》开始,她就有了瘾,常常来求听故事。
恐怕路上时间短,宝琢随口说了小时候听的一个笑话。
“古时候有个国家叫做双生国,那里的人多是孪生兄弟姐妹,因此常常闹笑话。
有一回,一个母亲给一对儿孪生兄弟洗澡。
先洗哥哥,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接着拿水冲,哥哥笑嘻嘻玩得很开心。
等冲得干干净净地,忽然有人来找她。
于是她把哥哥和弟弟一起放在杌子上,自己先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回来,两兄弟还乖乖坐在那儿等着。
于是她抱起了弟弟去洗,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要拿水冲的时候,坐在杌子上的‘哥哥’突然哇哇大哭,她慌忙问,大宝这是怎么了?”
小楼也问:“怎么了?”
“‘大宝’哭着说,为什么娘给他洗了两遍,我一次也没有!”
小楼大乐,一边笑一边问:“世界上真有人长得这样像?奴婢怎么从未见过。”
“自然是有的。”
宝琢回想起现代双胞胎三胞胎满大街的跑,弯了弯眼儿笑,“鼻子眼睛嘴巴,没有一处不像,但也会有区分,比如眉毛疏密不一致,再比如天生的印记不同……”
“我们常吃常住,怎么你见到了,我就没见到。”
小楼不甘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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