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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什么善茬。
但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从她醒来开始,记忆里就没有丁才人罢了,身边竟也无一人提起。
她唤小楼,连唤了三声才得到对方的回应。
“你怎么了?”
小楼颇踌躇地道:“奴婢在想刚才的事——娘子可千万别信那些人说得话,这个丁才人是有意接近娘子的,毕竟娘子身份特别。
更何况,她在乌戎就与娘子见过了……”
“在乌戎就见过了?”
宝琢细想这句话的意思,竟是在说,对方可能知道她身份的秘密!
这可是大事。
无论丁才人是不是真的与她交好,又或者有意接近,她都必须先把她放出来,见上一面再作打算。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和皇帝去说……
*
虽然上一次侍寝失败,皇帝时而仍有宣召她,不过只是听听“床前故事”
,没有别的要求。
相处时间长了,她发现皇帝对着她也有所放松,轮廓分明的五官依旧紧绷,但言语中却会随意一些。
趁着一次对方心情不错,她终于开了口提丁才人的事。
“陛下,有位丁才人因我的缘故被关在狱中,我如今完好无损,可否将她放出来呢?”
皇帝站在瓷瓮边观鱼养眼,闻言道:“哦?有这事?德碌——”
外面德碌推门进来,宝琢重复给他说了一遍。
他笑道:“陛下忘了,早先乌娘子投过湖,这位丁才人就站在她旁边眼睁睁看着她下去了,事后是说她在劝解,可这话谁知道是不是胡编的呢?所以就教看管起来了。”
这事在宝琢醒后但凡有人提个头,就能有了结了。
偏偏宝琢这个正主丢了记忆没提,丁家也因为早年出了点事没落了,朝堂上无人,自然无法置喙。
皇帝偏头淡看她,“早前你为何不提?”
宝琢犹豫了一下,“不是我有意隐瞒陛下,只是落水时恐怕伤了脑袋,有些事儿记不得了。
要不是有人与我说,我也不知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原是如此,那就让人放了罢。”
皇帝挥挥手,德碌便领了命退出去了。
“陛下应了?可我不记得了,确实不知她是真的想害我,还是受我牵连,需不需要先调查一番再……”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纵是受害那也是你,于朕又有何妨碍。”
宝琢语噎,他说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原先还想借他的手去查明真相,看来这个算盘打不响了。
但是陛下,你那么促狭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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