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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呢,最后打算怎么办?”
许嘉仁问道。
“父亲问了王氏,王氏打死不认账,她说她只是打了明姨娘几个耳光而已,呵,她当然不认了,但是证据摆在那,她没打明姨娘,明姨娘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都是哪来的啊!
再说了,王氏打人时有别的丫鬟看见了,明姨娘好歹也是父亲的女人,王氏竟然拿她当街边要饭的那么打,父亲能不生气吗?”
许嘉萱叹口气,“王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以为她还是以前后院独大的地位么,父亲这些日子往明姨娘房里跑的紧,她这就憋不住拿明姨娘撒火,我看她也是老糊涂了。”
许嘉仁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有人糊涂了,是有人成精了,哎……”
许嘉仁还记得明姨娘对自己的保证,她说,她是完全站在烨霖这一边的。
许嘉仁当时以为明姨娘只是通过自己向烨霖示好以求将来有个善终,为此甚至不惜当着许嘉仁的面喝下避子汤以示自己的决心,可是没想到明姨娘并不满足于此,她想把王氏赶走的心比许嘉仁还要急迫。
许嘉仁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她必须要明白,因为这也是关乎烨霖的将来。
在老夫人等多方压力下,王氏被送去许氏家庙静思己过,从此与青灯古佛为伴,不知余年何度。
那天,许嘉萱还去送了送王氏,试图嘲讽王氏几句,可是她嘴笨,反而被王氏三言两语讽刺回来,气的回来直哭,还对许嘉仁道,“五妹妹,要是你在就好了,以你的口舌肯定不会说不过那个女人。”
许嘉仁“噗嗤”
一笑,“原来我就是你眼里尖酸刻薄的代表啊。”
“哎,你不知道,那女人怨气太重了,那眼神恶狠狠地,连烨星都不敢靠近她,我觉着,这天下敢和她对上几句的也只有你了。”
许嘉仁心想,王氏虽是罪有应得,但她怎么说这次也是被冤枉的,心里能平衡的了么?那鄂国公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原主的生母段氏、商姨娘、原主都是因后宅之争而丧命,而王氏自以为渔翁得利,却没想到黄雀在后,最后反倒步了前人的后尘,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后宅之中,没有永远的赢家,虽无刀光剑影,却仍血流成河。
“我现在身子重了,鄂国公府暂时是不会再去了。”
不过这话刚说完没两天,许洪业就病了。
准确的说,王氏走的那天晚上,许洪业就病了。
许嘉仁不得不回去探病。
许洪业双眼乌青,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许嘉仁没想到短短十几天,他竟然会消瘦成这副模样。
许嘉仁咬着唇,走近许洪业的病床,许洪业一看见许嘉仁眼睛睁好大,意识到是谁后,他的手开始挥舞,嘴里叫道,“快出去!
别过了病气给你!
老五,快出去!”
许嘉仁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
“我来看看您。”
许洪业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嘴巴和鼻子都埋在被子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嘉仁走过去,强行把许洪业的被子向下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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